233 盘问

 他不想解释，准备上楼。

    “过来。”杜萱仪看见儿子竟然不理她，有些惊讶，语气放软了一些。

    她刚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儿子。

    杜萱仪冷笑一声：“翅膀硬了，这么晚不回家，去哪了？”

    诸葛羽不想说话。

    她的语气太咄咄逼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不想解释，准备上楼。

    “过来。”杜萱仪看见儿子竟然不理她，有些惊讶，语气放软了一些。

    她刚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儿子。

    诸葛羽脚步一顿，深呼吸一下，只好转身，回到沙发上坐着。

    不过是又一场“左耳进右耳出”，他只当是修行了。

    “告诉妈妈，你这么晚了，去了哪里？你也大了，去哪是你的自由，但我担心你啊，你告诉我就行，我不会怪你的。”

    诸葛羽在想怎么措辞，一时无话。

    母亲叹了一声，继续说：“哪，你不告诉我，我就生气了。不是生气你这么晚才回家，是生气你有什么事都不跟妈妈说。你小时候多乖啊，什么都会跟我说，现在……”

    小时候？诸葛羽心里苦笑，他早已忘了小时候自己是如何依恋母亲，在得知母亲去外地工作时如何彷徨无助，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只记得，母亲临走时拉着他的手，说：“阿羽，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给你带很多很多饼干，还有很多很多玩具，好不好？”

    那时候的他，只有5岁。他直觉母亲这一去，可能要很久才回来，她不是去逛街，不是去超市，而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记得自己哭着说：“妈妈，我不要饼干和玩具，我只要你陪我……”

    但是母亲还是走了。

    从此他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再流眼泪，也很少笑。

    “我去同学家写作业了。”

    他收回思绪，淡淡地回答母亲。

    “在林姑娘家？”母亲眉毛一挑，脸上出现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我们是好朋友。”

    诸葛羽解释道。他本来不想解释，但是，不解释的话，母亲不知道还会说多久这个话题。

    他想上楼去撸猫了。

    “好朋友？嗯，阿羽终于有朋友了哦。对了，那个什么小言呢？他怎么不来我们家了，张姨说他之前来得很勤的呀。”

    杜萱仪又想起小言了，张姨告诉过她，小言是阿羽的第一个好朋友。

    诸葛羽没想到母亲这么八卦，啥都问。

    “他家比较远，所以不来了，我们是同桌。”

    “哦哦。林姑娘家在梧桐苑对吧？那确实离我们家很近呢。”杜萱仪闲闲说道。

    诸葛羽没想到母亲对林萌檬这么关注，于是说：“你放心，我们只是朋友。不会影响学习。”

    杜萱仪露出笑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儿子这么聪明。不过呢，再聪明的人，在面对一些情感的事的时候，也会变成傻瓜。就像你妈我，当年不也是学霸吗？呵，还不是嫁了个……”

    她想说“人渣”，但及时止住了，不想破坏儿子心目中的父亲。

    “还不是嫁错了人。你现在还小，感情的事可以顺其自然，但别着急，你见的人太少啦。”

    杜萱仪觉得自己十分开明，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十分满意，于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显得更加分了。

    诸葛羽没说话。

    “怎么又不说话了？跟我说说，你那小女朋友，学习好不好？长得很漂亮对吧？我听张姨说了，林姑娘长得比明星还好看，说起来我都想见见呢，明天请她来我们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