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户,养成了好战的性格,并一直传承;直到现在村里的人还是一到晚上就在晒谷场上摔打;一来是练本事,二来嘛也是给喜欢的姑娘看。”
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来曾经也是这样赢得爱人芳心的吧。
不过在慕晓语看来,男生们只是单纯的想要表现给喜欢的姑娘看,都已过去千年,十几代人之前的仇恨,像他这样还活在仇恨里面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看那座墓碑就知道,如果村里人真的记得仇恨,就不会荒废成那样。
这么想来这老头也真是可怜,想必是经历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把存活的希望寄托在复仇上面。
跟着老头到了人群中,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们。
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男子迎上来:“爷爷,不是告诉你不要总往那跑吗,这么大年纪了多危险。”责备的语气中带着许多无奈,看来这老头经常去祖坟的事情让家里人很是不安。
男子看着慕晓语,笑着问道:“姑娘看着不像山野人家,不知是打哪来的?”
他虽然笑着,却是笑里藏刀。慕晓语不明白此人怎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不敢掉以轻心;手中宝剑随时准备出鞘,回答说:“从白泽山来,途经此地在前面遇到老丈,见天色已晚就跟着来了,但求一餐饱饭一夜安睡。”
他眼中的警惕少了一些,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是白泽山的神仙,失敬失敬。家中虽无山珍海味,粗茶淡饭却有的是,承蒙不弃,这就给你准备,请跟我来。”
他的家就在晒谷场边上;不大不小的一座破落宅院,其中有两间房子因年久失修已经差不多报废,剩下的几间也可以当做危房处理;见到这样的地方,慕晓语是真的不想进去,睡草地也比睡在里面安全。如果不幸遇到天灾什么的,估计她就要等着被人从土里刨出来了。
可她并没有选择,她必须走进去,让老头给她标出路线,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走进院子里,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四面墙壁都有脱落的很严重的开裂和脱落,房顶上的瓦片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翻修,家里的桌椅板凳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身负重伤。慕晓语坐下的时候都不敢把整个人的重量放上去。
“丫丫,给慕姑娘倒茶。”老头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声,不多久就有个跟慕晓语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端着茶盘进来,轻轻把茶盘放在桌子上,低声细语说:“请用茶。”小脸红扑扑的,大概是没有见过什么生人,所以害羞。
慕晓语微笑以示感谢,主动打招呼道:“在下慕晓语,承蒙关照。”
她看着慕晓语,脸颊的红晕更重了,不敢跟慕晓语直视。有些怯生生的说道:“很荣幸你光临舍下,我叫离歌。”
放在以往,这样可爱的姑娘慕晓语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但是眼下她的处境不容乐观,有苏之行祸福难料,白泽究竟想要把她怎么样也尚未可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找麻烦。
离歌一直低垂着脑袋,用余光打量慕晓语;好像对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十分好奇。
慕晓语虽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但没有做任何回应。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翻开图册递过去问:“大爷,我应该走那条路最近?”
老头拿过图册看了,告诉她:“走水路是最快的,东江一直通到有苏城,但东江之上有好几拨水匪,厉害得紧,恐怕不容易通过。”
“走别的路要绕多远?”
“多出三倍有余。”
慕晓语皱了皱眉,差了这么多,如果不走水路她就要多花三倍的时间。这绝对不行,虽然她的时间很充裕,但她想要尽快完成白泽的托付;一来是有求于人,要让白泽知道她在很努力的做事;二来是她想要逆转乾坤,现在是她欠着白泽,如果能让白泽欠她就再好不过了;再有,有苏城既然称为魔都,必然是凶险万分,如果连这些河道上的水匪她都对付不了,去了有苏城也只是送死而已。
主义已定,就走水路去有苏城。问老头道:“走水路在哪里坐船?几天可到有苏?”
听她说要走水路,老头惊讶的抬起头来,确认道:“你真要走水路去,那几拨水匪可不好对付。”
慕晓语淡然一笑,很有自信的回答:“如果连这些宵小之辈都能拦住我,有苏城也就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