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原本神识溃散的眼睛慢慢聚焦,看到凤独舞之后虽然眼睛清明,却依然有些僵硬。
“裴昊,在何处?”凤独舞其实也不确定这人知不知道裴昊的位置,毕竟裴昊潜入王宫,告诉了齐赁那么大一个秘密,为了不使秘密泄露,打草惊蛇让凤家有了警醒,都会好好的将裴昊藏好。
但是凤独舞一向运气不错,这个被她控制的人正是齐赁的心腹,所以他的眼中产生了一丝挣扎之后,声音平板的说道:“在初平殿。”
闻言,凤独舞唇角一勾,身形一闪,就朝着初平殿而去,而等到凤独舞消失后不久,所有人都醒过来神,管事看着他们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一阵莫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已将王宫的地形印到脑海之中的凤独舞很快就悄无声息的落入初平殿,将神识一点点的探入殿中,很快就找到了裴昊的踪迹。
“公子,都已经三日了,小姐一点音讯都没有回复,奴有些担心。”凤独舞落在裴昊所在的寝殿之上,就听到一个略带焦急的女音。
“她在迦南的日子想必不如她说的那般好。”裴昊的声音原本极是富有磁性,可此刻却格外的阴沉。
凤独舞知道他们说的正是裴昕,值得一提的是裴昕倒是有手段,在她对付白筱的时候,竟然勾搭上了葛诺,迷惑得葛诺愿意将她带去迦南,许以侧室的名分。
裴昕纵然有几分小聪明,也有点姿色,可是她那一点微薄的修为到了迦南底蕴深厚的世家就根本不够看,更何况她心比天高竟然勾搭了葛家的嫡系嫡子,一个侧室的名为碍了多少人的眼,就有多少麻烦算计等着她,再加上她的身份低微,想要拴住葛诺那种一看就是风流成性的男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能够过得好才怪!
“可若没有小姐的相助,我们如何报仇?”那女音焦急而又愤恨道,“裴家一门的血债,就一个凤独舞也不够赔,我们最好能够煽动齐赁将凤家灭族,方能泄心头之恨。”
听到这里,凤独舞不由扬眉,这女的口气倒不小,于是她指尖微动,掀开了一片琉璃瓦,视线投了下去。
“那贱人不知去向,我也不能等下去。”凤独舞正好看到裴昊狰狞而又阴郁的面孔,“指望裴昕已经不可能,只能对齐赁诱之以利。”
“公子,您是要……”站在裴昊面前,背对着凤独舞的是一个蓝衣女子,她的声音透着一点不舍与慌张。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裴昊说着,就摊开了手掌心,一团白光在裴昊的掌心升起。
一瞬间那光将房间照亮,裴昊的掌心上是一颗桂圆大小的白珠子,那珠子像极了白珍珠一样莹白润泽,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那一阵光散开,凤独舞顿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还不知道裴昊手上的是什么,可凤独舞的感觉已经告诉她那是一个宝贝,否则怎么引诱齐赁对凤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