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随后摸了摸水生的小脑袋,微微一笑,说道:“祖师他老人家自从一千八百多年前在玉鼎山修成正果,创立玉鼎门之后,就悄然退隐,至于有多大年纪,师兄我也不知道?师兄福缘浅薄,身无灵根,无缘到玉鼎山修道,自然也不清楚祖师是否住在山中。这位小兄弟若是能够正式拜入玉鼎门下修道,他rì回到本观,不妨告诉师兄我真相,也好让我长个见识!”
水生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名少年却嘻嘻一笑,接过话头说道:“净善师兄,你看他这傻样,能拜入玉鼎门下吗?还想见到祖师爷,做梦去吧!不过,师兄放心,等我修成仙术后,若是从观中经过,一定告诉你祖师的真相!”这名少年一身锦衣,约有十二三岁年纪,个头在众小童中最高,衣着也最是华丽。
锦衣少年身后,五六名小童随声附和,看到水生面sè开始涨红,其中一名jīng廋的黄衫小童尖声说道:“咦,这乡下来的黑炭头还生气了。喂!你以为比别人吃得多,跑得快,就能进入玉鼎门修仙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要是我们大家个个都象你这样能吃,玉鼎门还不被活活吃穷?”
众小童不由哄堂大笑,早饭时,水生一口气吃了十多个包子,喝了三大碗稀饭,众人无不印象深刻。
这名锦衣少年名叫化天羽,乃是南阳郡郡首化森的小儿子。不仅龙阳城,整个南阳郡都在其父治下,有此背景,化天羽自然感觉处处高人一等,再加上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更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在最初的几项文试选拨中,化天羽遥遥领先于众小童,就连家学渊源的王龙都和其相差甚远。可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无论是跑、跳、攀、爬、力量、技巧,化天羽处处被年纪小上几岁的水生压在身后,屈居第二,心中自然大为不服,一路上,总想借机挑衅。
化天羽身后的众小童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轮番讥讽起水生来,到了最后,更是捎带上大牛、王龙二人,众人越说越开心,越说越有劲。水生以及身后的大牛、王龙却是越听越愤怒,刚开始还能自制,到了最后,怒火上涌,再也控制不住,提起拳头,冲上前就和化天羽以及其身后的帮手扭打在一起。
另一侧的铁心棠飞快地跑过来,火上浇油地叫道:“化天羽,你真不要脸,有种就和水生单独打一架!”化天羽哼了一声,说道:“乡下来的臭小子也配和本少爷动手,兄弟们,揍这三个乡吧佬!铁心棠,我就奇怪了,你二人一路上眉来眼去的,你是不是看上这个黑炭头了?”
铁心棠面sè顿时红涨,厉声骂道:“本小姐的事情你也敢管?不想活了是吧!”撩起衣袖,就冲了上去。化天羽并不知道水生的深浅,若说众小童里有人还能让他畏惧一二,恐怕也就只有铁心棠一个,见到铁心棠冲上来,慌忙躲到众小童身后,小娟却在铁心棠身后尖叫道:“姐姐,搸他,搸他!”
众小童摩拳擦掌,在大殿中扭打成一片。
空山寂寂,平rì里难得有热闹瞧,见众小童打闹,净善刚开始还笑嘻嘻地看得甚是开心,没想到众小童打得兴起,找不到东西,竟然拿起地上的蒲团乱扔起来,甚至还有一名小童被打得鼻血横流,哇哇大哭,净善不由暗自皱眉。
眼看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净善面容一板,厉声说道:“要造反是不是?胆子真不小,竟然敢当着祖师的面喧哗打闹,就不怕祖师察觉,降罪尔等?就不怕到了玉鼎山时,被祖师使出神通,轰出山门?”
众人见净善发火,又提到玉虚祖师,一个个心中打鼓,生怕被神通广大的祖师查觉,降罪下来,顿时纷纷松手闭嘴,一时间,大殿中哑雀无声。不过,却也有几名小童偷偷瞄向玉虚祖师一动不动的身影,看到这尊高大的木雕道士面sè上没有出现什么异样,这才大为放心。
净善见一招就把众小童全部摆平,心中大为得意,脸上却不表露出来,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说道:“好了,今天是第一天早课,贫道也不怪罪你们,以后,若是有人敢在早课时发生争吵,无论对错,一律罚他在晚上临睡前抄一百遍《道德经》!”
十几名吵闹的小童各自面sè一紧,更加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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