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济堂的王掌柜第二天打开铺门,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柜翻桌倒,满地全是药草渣子。店中失窃,他立刻将这件事报了官,捕头丁坚带着一干捕快前来查访。
在失窃现场,丁坚发现在药渣上存留着几滴血迹,他用手捏了一些药渣,凑到鼻子旁边闻了闻,“穿心莲”丁坚随口说道。再去检视其他药渣,无一不是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草药。
现场留下血迹,大量的草药被一卷而空,由此可见贼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丁捕头立刻派人四下查访,各大医馆、药铺成了重点的搜点对象,然而捕快们很快反馈回来消息。失窃的仅是保济堂一家而已,并且根据郎中们讲述,最近他们也没有接治受过刀创之伤的病人。丁捕头稍作沉思,又命令捕快们到客栈酒楼作一番查访。结果也是线索皆无。
既然别的药铺没有失窃,难道说贼人与王掌柜有仇怨?丁捕头一番询问,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王掌柜老实厚道,在生意中从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由此看来,贼人是随意盗窃,王掌柜算是倒霉了。
现在地上除了星点血迹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丁坚认为此事缉查起来并不容易。他告诉王掌柜稍安勿躁,一旦擒获贼人,定要他赔偿药铺的损失。这句话不过是个宽心丸而已,丁捕头当然知道,贼人既然到药铺盗药,就说明他深谙药理,而且门窗又丝毫无损,显然是个江湖高手所为。这班人物,来无影去无踪的,到哪里去缉拿?
丁捕头言辞搪塞之后,带着捕快们回到了县衙。他只不过将这案子当成了一般的失窃案处理,没想到县令于清却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丁捕头向其请了安,继而向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清告诉丁捕头,水师提督邹大人派人持书来见本县,要求协助他查缉叛徒吕四。现在本县正在担心,若是这吕四藏匿在本县,该如何将他找出来了?
丁捕头呵呵一笑,对于清说道:“大人,您这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吕四怎么可能藏匿在咱们县里?”于清听了怒目相视,他大声呵斥道:“丁捕头,你如何信誓旦旦的说吕四就不曾来到县里?莫非你此地无银三百两,见到了吕四,所以故意有此一说?”
丁捕头一听此言,吓得是面色如土,他语无伦次地说道:“这......这个......大......大人,属下的意思是,倘若大张旗鼓的搜查,恐怕这吕四如惊弓之鸟一般,必然会闻风而逃。”
“嗯”于清点了点头,他对丁捕头说道:“你带着一些精干捕快,装扮成商贩、游医,到各处去看看。我听邹大人说,吕四受了很严重的伤,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他也逃不远的。”
丁捕头连连点头,认为于清的话非常有理。于清又正眼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丁捕头,今天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了,我刚才听闻保济堂失了窃,你在现场搜查到了什么?”
丁捕头抬头看了一眼于清,炯炯目光下透射出一股的正气。他感到自己浑身颤抖不已,但是他故作镇定。见于清查问失窃案,丁捕头告诉于清,贼人定是个会武功的江湖高手。”
于清听了丁捕头的回答,他并没有当即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察言观色,等待丁捕头的进一步解释。丁捕头遂将现场的勘查结果,一五一十向于清说了一遍。于清沉思片刻,接着他让丁捕头将勘查报告交给他,他要好好审阅一番。
出了县衙之后,丁捕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在于清犀利的目光下,简直要窒息了。众捕快请他去喝酒,丁捕头哪有这个心思?他托故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忙忙的回来了林郊草舍。
他刚一推开屋门,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丁捕头一把推开短刃,对屋里的人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是草木皆兵,而我也是整天的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屋中之人收起了短刃,对他说道:“少婆婆妈妈的,老子若是能出去,还在能窝在这茅草屋里受这鸟气?”
丁捕头一声叹息,攥紧拳头连连在桌子捶了几下。屋中之人骂道:“你在这里发什么牢骚,赶紧给我准备一只肥鸡和一坛子美酒。这一路上奔走逃命,老子都快饿死了。”
丁捕头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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