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他指尖在杯壁上摩挲笑着说:“以后你便会明白,凡是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和难处。”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在我嘴角上细细擦拭我不小心沾上的糕点碎屑说:“倒真有带你离开金陵的冲动。”
听到他这话,我一把抓住他停留在我嘴角的手问:“姐夫,你真要卸职?”
他任由我抓着他的手,嘴角的笑容收了一些,没有回答我。
我又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轻声嗯了一声。
这是穆镜迟在这件事情上第一次表态,他反握住我的手,然后拿着帕子替我擦拭着满是油腻的手说:“怎么,你不想。”
他声音很淡。
我愣了几秒说:“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惊讶。”
穆镜迟在那替我仔细擦拭着说:“有什么好惊讶的,走到现在,我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他替我擦拭干净,然后扣住我的手,抬眸看向我笑着说:“你觉得呢。”
他又反问我,不知道是他的话让我觉得有些难消化还是怎样,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穆镜迟见我愣在那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他继续温声说:“就我们两个人,你愿意吗。”
他问到我这个问题上,我竟然下意识将手从他手心内抽了出来,笑着说:“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穆家怎么办?风儿怎么办?我知道你肯定是都着我玩的。”
我下意识去端桌上那杯茶,在那赶忙喝着。
穆镜迟的话说得半真半假,他见我如此,便也未再说下去。
等穆镜迟走后,我便一直坐在那沉思着,沉思着穆镜迟刚才跟我说的话,难道他真要带着穆家撤离?不再在金陵逗留了?
也就是说,他跟霍长凡之间的事情,确实如我之前猜测那样,霍长凡对他存在疑心。
他今天跟我透露的这些话,看来多半是实情了,他很少跟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他这样跟我如此说,多半是他已经决定好了,甚至开始在筹划了。
我完全没想到穆镜迟竟然会真的要卸职,撤离金陵,毕竟这个金陵是在他支撑下才建立起来的,他现在走,就相当于把自己建造起来的所有一切拱手送人了,他甘心吗?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他命都快要没了,又何必再在这盘局上去跟人争天下,争了不也是白争吗?
我侧眸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日历,然后便又伸出手将日历拿了过来,我放在手上翻了翻,当我将日历的时间翻到明年的六月份的时候,我手指在纸张上摩挲了好一会儿,便在心里冷笑。
不过我现如今我暂时没有时间去管穆镜迟怎样想的,而是每日都在观察总统府那边的情况,木村只要在总统府多呆一天,我便不安一天,而且我几乎已经可以猜到木村是谁招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