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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前经过,春儿快速走了过去,趴在门口偷看着。
当脚步声越走越远后,春儿才回来跟我说:“出来的人是霍先生。”
我放下手上的茶杯,然后对春儿说:“你去将菊儿唤过来。”
春儿立马说了一声是,便立马拉门出去了,没多久春儿便将菊儿给唤了过来,我问菊儿刚才可有在书房侍奉。
菊儿立马回答我说:“小姐,奴婢刚才在里头奉茶。”
我听了后,便又问:“可是谈论关于卸职的事情?”
菊儿犹豫了几秒说:“是的,霍先生起先不同意,不过后来见先生坚持要如此,便同意了,先生已经将一切文书都写好送去了总统府那边,差不多等霍总统批下来,再过一个星期,便算是正式卸去去了身上的职位。”
春儿没料到竟然会真的准批了穆镜迟卸任的事情,她说:“霍先生亲口答应的?”
菊儿点头说:“是的,是霍先生亲口答应的。”
春儿便看了我一眼,我对菊儿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菊儿在听到我这句话后,便说了声是,她缓慢的从我面前退了下去。
我一点也不意外霍长凡会答应,如今穆镜迟把穆家全都抛给了王芝芝,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对于他们来说更有利,而脱下一身的穆镜迟,他要去哪里,便去哪里,从此以后不再是他们关注的点。
毕竟把穆镜迟换成一个王芝芝,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求之不得,他们巴不得送走他,哪里还会将他死留在金陵。
穆镜迟这招倒是让自己走的轻松,走的彻底。
春儿见我坐在那发着呆,便又说:“先生这次是真的,看来这个江泽,小姐是必去无疑了。”
我对于她这句话,没有做回应。
霍长凡跟王芝芝离开后,第二天穆镜迟卸职的事情在整个金陵四处传开了,那些记者闻讯赶来,到达上山便要来问这件事情的真假。
孙管家还特意来了一趟我房间,叮嘱我千万不要出大厅以及去外头的花园,说是我刚从那件事情上脱身,舆论正平息不少,不宜再出去露面,再次惹起风波。
我自然是清楚的,对于孙管家的叮嘱也只答应。
那几天王芝芝倒是忙的很,里里外外的忙着,一直由虞助理带着在家里和外头之间进进出出,大约是在带她熟悉穆家的各处生意,基本很少见到她人影。
她的忙倒是衬托出了我的闲,因着记者们坚持不懈的在铁门外面堵着,我连花园都不能去,每日不是在房间,便是在客厅内坐着,望着那些记者们堵在大门口的位置。
春儿见我坐在那望着外头无聊的很,便想着法子逗我开心,还问我要不要唤几个丫鬟过来,陪我去棋牌室玩牌。
对于她的话,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摇着手上的扇子朝外头的发着呆,目光落在大门外那些记者身上想,这么大的太阳,她们倒是一点都不热,反而我,坐在里头,旁边放着冰块,都觉得空气都灼热。
现在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外面的蝉鸣声响得烦人,春儿见我不答她,便又只能在一旁拿着扇子替我打着扇。
这个时候桂嫂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手上正端着冰镇过的酸梅汤,不过才放在我手边,楼上便传来几声穆镜迟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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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桂嫂听到后,动作当即一停,便抬头朝楼上看了过去,她看了良久,才对我说:“您从那边回来,便未进过先生的房间,我听说先生的身子到现在都没有起色。”她叹了一口气说:“自那日起,便未见过先生下楼了,也不知道如今这个医生好不好,您要不要……”
她试着看了我一眼,虽然未将话说明白,但我也清楚她的意思。
春儿给我打扇子的手自然也停了下来,她看向我。
我随手拿起桂嫂放下的那碗酸梅汤说:“我又不是医生,我过去有什么用。”我用勺子舀了一勺尝了一口,好半晌,才又添了一句:“不去。”
桂嫂听我回得如此坚决,她叹了一口气,便只能拿着托盘说:“您啊,还是那个倔性子。”
桂嫂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又进了厨房。
等桂嫂走后,春儿才又说:“小姐您真不进去瞧瞧?”
我说:“去干什么。”
春儿说:“去探望探望啊。”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如今夫人倒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倒还真有一副穆家主人的做派,跟夫人比起来,咱们倒是闲得发慌。”
对于春儿的话,我笑着没说话,好半晌我才说:“你还怕她忙不成,我倒是正好,免得在这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春儿说:“您倒是想的开,奴婢可担心死了,您说您以后可怎么办,要不您再去先生房里,重新说说,让先生把那个决定收回来,把穆家再次给小鱼儿少爷?”
听她如此说,我抬起头看向她,她见我似乎是有些感兴趣了,便又赶忙说:“这样您也有个依靠,总好过以后被夫人欺负。”她叹气说:“当初您就不应该让先生将小鱼儿少爷送走。”
我将勺子放在碗内,觉得酸梅汤有点过于甜腻,倒是少了点酸,便没有再尝的打算,而是用丝帕擦拭着嘴角说:“你倒是替我想的多。”
春儿说:“奴婢每日每夜都在为您的以后着急担忧,桂嫂也是,或许您真应该听听奴婢的建议,去和先生服个软,重新把小鱼儿少爷给接回来。”
我轻笑说:“怎会如此简单,大局都已经定了,估计我再反悔一切都已经迟了。”
春儿见我如此说,赶忙停下手上的扇子,她连忙说:“不迟不迟的,小姐,您都未去试过,怎么就知道迟了?”
春儿对于这件事情倒是急切的很,她又说:“您听奴婢的一句劝,绝对没有错的。”
我扫了她一眼,倒没再说话,用从盘子内夹了一块冰含在嘴里,用来降降温。
之后穆镜迟的咳嗽声还是时不时从楼上传来,大门外这时又传来车声,有辆车从大铁门外开了进来,警卫死死拦住那些试图闯进来的记者。
那辆车停在大厅门口后,小秀儿也匆匆从楼上下来,等她走到大厅中央时,外头车上下来的人,是穆镜迟新聘请的医生。
也不知道上头是什么情况,小秀儿连招呼都来不及跟我打,直接越过我,朝着大门走去,赶到医生身边后,便语气略有些着急说:“邱医生,还好您来了,先生又咳嗽不止,您快上去瞧瞧。”
那邱医生脸色凝重问:“可有咳血?”
小秀儿说:“时不时会有一些。”
那医生听了,沉吟着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