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小厮一瞧见我来了,便立马朝我迎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我便对他们说:“我找你们夫人。”
那两小厮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对我说:“您请稍等。”
之后两人很快又跑进了府中,出来的人是沈自山,他一瞧见我,便快速走到我身边询问:“陆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说:“我找顾小姐来了解些事情。”
沈自山犹豫了两下,他说:“她还未回来……”
我看向沈自山,他立马又对我说:“您先同我进屋,我进屋同您说。”
我倒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在他引领之下,随着他朝屋内走。
到达沈府的宅子里头后,沈自山解释说:“刚才之所以那样同您说,是穆先生那边的人吩咐的,虽然惠之早就回来了,不过这件事情跟日本那边关系比较复杂,惠之以后都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而监狱里……”
他停顿了几秒又说:“会有个假惠之替了惠之,毕竟这件事情这么多记者眼睁睁的盯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我说:“救了她,还要拉扯一个无辜之人?”
沈自山赶忙解释说:“没有没有,那人是一个即将要被执行死刑的死刑犯,因为与惠之年纪外形都有几分相似,所以被替在这里头,给记者和日本那方面算是做了交代。”
他说到这,我倒是发现我们身边有许多丫鬟在收拾东西,整个沈府不似以前那般整齐美观,反而四处凌乱的摆放着各种搬家时才会用到的箱子。
我又问:“沈先生这是要搬家?”
沈自山干笑了两声说:“是的,这是穆先生那方要求的,当然也是为了我们好,惠之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金陵露面了,所以等那边的执行完死刑后,我们这边把尸体接回来,挂了白幡,便从金陵搬离,换个地方换个身份生活。”沈自山想了想,又问:“这些事情穆先生没同您说?”
我说:“他没同我说,我也没问过。”
他客套的说:“这次多亏了您帮忙,穆先生插手了这件事情,惠之才得救,我本想过几日亲自上穆府上道谢您的,还——”
我直接打断了沈自山说:“这些话您不用多说了,我救她,不是因为我真的想救她。”我面无表情看向沈自山说;“你明白吗?”
沈自山见我如此问,他脸上的笑一滞,只能维持着勉强的笑回了我句:“我明白。”
我说:“既然你明白,自然不用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今天我来,也不是来和她联系感情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要问她。”
沈自山说:“她如今在房间,我带您过去。”
他说到这里,自然没有再跟客套下去,而是径直朝前走,给我在前方引着方向。
我在他后头跟着,他带着我进了一间屋子的门口,他本想同我进去,大约想到我是要单独跟顾惠之谈话,所以他又停了下来,对我说:“她这几天染了风寒,所以身子也不是很好,人如今在床上卧病,陆小姐进去便可。”
我对沈自山说了句:“多谢。”
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到达屋里头,果然顾惠之正在里头的
床上,不过她并没有卧着,而是抱着女儿在床上玩耍着,一旁站着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一瞧见我,便朝我福了福,唤了句:“陆小姐。”
顾惠之本正在帐子里头陪着女儿在那玩耍,她没料到我会来,似乎沈自山也没有通知过她,所以当她在听到丫鬟唤了一句陆小姐时,她身子在帐子内明显一僵,不过很快,她也没有回头看我,继续拿着手上的拨浪鼓在那摇晃着,逗弄着自己的女儿,当我不存在一般。
这时外头进来一个丫鬟,那丫鬟手上端着一杯茶,放在了床边不远处的椅子旁,她放下后,大约是授了沈自山的意,朝另外那两个丫鬟使了眼色,便迅速的从房间退离了。
那两个丫鬟自然紧跟随在那丫鬟的身后,很快这屋子便空了下来。
顾惠之对于这样的情况仍旧没有反应,她坐在帐子内,该干嘛干嘛,她女儿开心的很,不断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手上的玩具,她不断逗着她,手往前伸着,屋内是孩子的笑声,和她手上拨浪鼓的声音。
大约是她女儿玩得有些累了,几次没抓到她手上的拨浪鼓,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翻过身朝帐子外看了过来,小孩子的眼睛尖的很,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外头的我,她又回头对顾惠之说了句:“姨姨,娘亲,姨姨。”
我看了顾惠之的女儿一眼,然后转身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之前丫鬟端进来的那杯茶饮了两口。
顾惠之的女儿拽着床边的帐子便要从床上爬出来,不过被顾惠之一把抱住,又抱了回去,好半晌顾惠之才问:“你来这做什么。”她说到这,又停顿了几秒问:“怎么,来这里是想让我对你感激涕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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