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清楚了,那就想法控制住他们一两个法坛,若是能把他们在济南那边的总坛控制住更好。这样,咱们不就可以利用这支力量了吗。”
“老爷说的是,其实小的也是想过这法子。可是老爷你也是知道,那总坛背后是那被祸害了的张家在鼓噪的。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在过年的时候放粥棚子出来。他们处心积虑,咱们可是不好控制啊。不过小的也是派了些人过去。”
“嗯,你倒还算有长进。济南那边派人过去,咱们自家门口这里,那就要完全掌控。你不是眼馋那孙道士啊,那你就把他控制起来,让他听咱们的。还有胶州那边,都用掌控起来。呵呵,这些人到时候可是上好的替死鬼。到时候,老夫倒要看看朝廷怎么应对。”
两个人又是商议了许多事情,然后这刘明才出了这屋子。屋子里却只留老刘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两位祖爷爷,呵呵,这机会马上就要到了,这狗皇帝自己要把自己的江山往火坑里推,咱们可不能眼瞅着不动弹,咱们的帮他一把。等俺杀到京师,割了那狗皇帝的脑袋,再给到两位爷爷灵位前祭奠吧。隐忍了这么多年,现下总算是盼出头了。”老刘说这番话的时候,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梦呓。声音都是极小,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楚。
万历二十八年,播州战事刚刚结束的时候,在大明各地由皇宫里派出的收税太监便加快了这搜刮银两的行动。因为宫里头已经放出了话,谁收的多,谁孝敬的多,那谁升官就快。反之,若是收的不够,或是不足,那就是等着回去挨板子吧。宫里头挨板子,那就是等着被打死吧。
一时间,从京畿左近开始,山东、河南、两淮乃至江浙诸省的矿监税监们,都是开始了加大搜刮的力度。便是一向偏远的四川云南等地,也都是有了矿监税监的身影。
万历皇帝刚坐上位置的时候,朝中诸事那都是张阁老说了算的。当时张阁老推行了那一条鞭法,也是增加了这江南商税一项。当时朝中大臣们就是不乐意。可是张阁老位置在那摆着的,也是没有人敢放声,便是反对的,都是被张阁老给压了下去。可是张阁老一去,朝中各色人等便借着皇帝打压张阁老这个机会,把这商税也是给取消了。
万历皇帝当时也是没注意到这些士子们这样一个动作。当时内帑也是不差钱。可是等到宁夏勃家一反,然后朝鲜那边倭国又跟着参合进来后,这银子便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万历皇帝这才发现,闹了半天自己可是没多少银子可供将士们花的了。这要是从土里刨食的话,那些士子们家里的田地也是不用交税,里外里就是从那些穷人身上刨食了。穷的都是没了钱,若是再逼,那便是要造反的。万历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从小张居正给他上课,给他讲各朝各代的历史,那些朝代都是怎么亡的,那他都是清楚。那唐太宗李世民说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便是如此了。
所以思来想去,万历皇帝决定还是要从这些大户身上刨食。不过若是把这事拿到朝堂上讲的话,估计肯定不会被通过。而且便是通过了,也是不会被执行。他是太清楚那些官员士子了。若是能令行禁止,当初张阁老实行的那所谓改革也不会那般费劲。于是这野路子便被万历皇帝使了出来。
各地巡抚还有士子们自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许多地方的官员都是要联名上书,也有的自己往朝中发折子。动人财帛,那就是动了人家的根本,便是皇帝,那也是不行。士子官员们现下能做的便是不断的上折子。其中,却要数凤阳巡抚李三才上的折子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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