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达一个大嘴把子,“对女朋友工作、健康都不关心,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不但不能分担压力,反而还要搞事情添堵,就这还说想不通为什么要分手?”
傅玉达,“……”
李院长,“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年轻人你今天这做法非常不地道,动机那是相当恶劣,幸亏我从这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知错能改那就算了,你要是再执迷不误,继续纠缠骚扰小覃,我绝不会坐视不管”顿了顿,“你说说你是哪个单位的?说不定我认识你们领导,有空我请你们领导喝杯茶。”
傅玉达,“……”
李院长,“我今天话撂在这了,回去好好反省年轻人”,说完拍了拍覃颜的肩,“走,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家”,又回头对刘工道,“小刘你早点回去吧,省的你家那位闷葫芦又生气,跟你冷战。”
覃颜真是受宠若惊,她一个刚进省院没几个月的小虾米,竟然惊动了院长大驾,“李院长,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就在这附近的湘湖水岸,湘湖南区,前面路口左拐,差不多五百米就到小区门口了。”
李院长和蔼地笑道,“不用客气。你报考省院的时候就有位老同学跟我打招呼,让我‘照顾’你一下,但你笔试和面试成绩都很优秀,我也没‘照顾’到。”
“后来我就把你的事给忘了。前两天老同学的女儿结婚,我受邀参加婚礼,老同学跟我问起了你,我对你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就含糊地说各方面都挺好的。”
“结果晚上回来一打听,你住院了,我觉得愧对老同学,本来打算第二天去医院看你的,谁知你那么快就出院了。今天终于有机会‘照顾’你一下,我心里终于不用那么愧疚了。”
覃颜想了又想,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能和李院长打上招呼的人,“您说的老同学……”,忽然想起三年多前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位商人模样自称学建筑出身的中年男士,后来加了微信,虽然平时不怎么交流,但还是聊过几次的,也算是保持联系了吧,“是不是黄誉坤先生?”
李院长其实很想了解一下老同学和覃颜是什么关系,此时听了覃颜对老同学的称呼,了然地点点头,估计覃颜是老同学故人之后,“你竟然知道他本名,看来渊源不浅。”
覃颜有心解释自己跟黄先生其实并不熟,但想想还是算了,所谓越描越黑,还是不说为好。不过心里很是好奇——黄誉坤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家,覃颜有点后怕,打电话给郦华亭,“亭姐,你简单收拾一下今晚搬我这来住,”把下班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感觉傅玉达一家都黑化了,有点怕怕的感觉。”
郦华亭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给我一个小时”,带着两只二十八寸的行礼箱到了覃颜家,进门就道,“以后没想好千万别再去招惹男人,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你也有错。”
“傅玉达就算了,我真没想到傅伯父竟然也……真不知道是我伤到他们了,还是他们家人本来就是这德性,可怕。”
郦华亭,“难说。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慈善如弥勒佛,骨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鬼。”
覃颜想了想,“这事我得跟我爸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防着点。”
郦华亭,“是得跟叔叔说一声,防着傅家还有后手。”
工作室里有一张床,郦华亭就住在工作室,衣服放在覃颜卧室的衣柜里,其它东西就放在工作室的陈列架和文件柜里。
行礼收拾妥当,洗了澡,郦华亭往床上一躺,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哎呀,又有家了。”
覃颜煮了咖啡端到床前,递一杯给郦华亭。
郦华亭坐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我觉得不结婚唯一的遗憾是,回家没有人一起吃饭。”
覃颜,“那我俩搭火过日子好了。我也不结婚了。”
郦华亭,“珍惜眼前,过一天算一天吧。两个人可以舒适地生活在一起,比遇到传说中的真爱还难。也许过段时间就彼此厌倦了。”
覃颜,“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正襟危坐两手抱拳,“‘你生我末生,我生君已老。诚心感天地,义结金兰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弗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神共鉴,永世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