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伯母的伤势严重吗”凌枫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但他却更着急了。
“医院说,我们的中枢神经受到伤害,无法修复,她的下半生会在床上度过了。我爸爸去省城的大医院问了一下,医生说可以收病人,但需要五十万费用,而且也只有百分之五的希望呜呜”说到这里,张雪儿再次哭泣了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
凌枫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他知道张雪儿家里的情况,她的母亲也是一个农民,他的父亲在一个工厂里上班,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她的家里别说是五十万,就算五万都拿不出来。省城的大医院,显然是去不了的了。
“那么,伯母现在在哪呢”凌枫问。
“在家里。”张雪儿伤心地道。
“怎么会在家里呢”凌枫以为现在还在医院里。
“医生让我们回家的,医生说这样的病只得回家养,等待奇迹。我爸爸也哭了好几次,他也同意医生的意见,将我妈妈带回家了。他说钱得留着给我上大学,可我,可我宁愿要我妈妈好起来,我不想上大学了呜呜”张雪儿越哭越伤心。
凌枫轻轻地搂着张雪儿,用手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凌枫哥,我知道你懂医术,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妈妈,给我妈妈治病啊,求求你了。”张雪儿哀求道。
凌枫心中好生酸楚,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没有听到凌枫答应,张雪儿却以为凌枫不愿意,可怜兮兮地道:“凌枫哥,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治好我母亲,我、我就做你的女人”
凌枫愣了一下,忽然明白是张雪儿误会他了,他赶紧解释道:“雪儿妹子,我答应了啊。”
“一言为定你要是治好了我母亲,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都行”泪眼朦朦的张雪儿说得非常坚决。
凌枫,“”
误会加误会,那就是加强版的误会了,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直说吧,悲伤绝望的张雪儿恐怕会因为自尊心受到伤害更伤心,更痛苦。
不说吧,那就是默认了,他就成什么人了啊就算他想找媳妇想得发疯,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张雪儿吧
凌枫不知道该怎么和张雪儿解释了。
然而,张雪儿却似乎并不需要他解释什么,着急地拉着他的手,大步就往山坡下走。
“等等,我得带点药,还有银针也要带上。”凌枫说。
张雪儿温顺地点了点头,凌枫进屋,她也跟着进了屋。
凌枫的寝室里乱得很,袜子裤什么的也没个收拾,随随便便地扔。张雪儿瞧见了,一声不吭,跟着就替凌枫收拾了起来。她将凌枫穿过的脏袜子放进一只袋子,裤放进另一只袋子。然后她又将凌枫那乱糟糟的被窝整理了一下。她那专注而平静的神情,活脱脱就是这个狗窝的女主人一样。
凌枫拿上要拿的东西,她这边也收拾好了凌枫的狗窝,动作麻利。
凌枫的感觉怪怪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雪儿妹子,你别见笑啊,我经常不在家,也就没人收拾家里了。”
“以后,我来给你收拾。”张雪儿说。
凌枫苦笑不得,她的误会真的是很深了啊。他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就算说出来有可能会伤害到她,但还是先说出来的好,于是他说道:“雪儿妹子,我跟你去治伯母的病,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要你报答我。咱们山村里考上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你要去读大学,你明白吗”
“凌枫哥,你”张雪儿的眼眸里又泛起泪花了。
“好了,我们去你家给伯母治病吧。”凌枫拉着张雪儿的手就往屋外走,他可不想跟张雪儿在刚才是误会上多说些什么。有些事情,越解释越糊涂,与其这样干脆就不解释了。
张雪儿的家与凌枫的家隔着一道山梁,翻过去就是了。
到了张雪儿的家里,却不见张雪儿的父亲,一问才知道是去工厂上班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张雪儿很快又要到大学去念书,他父亲肩膀上的担子重的很,肯定是舍不得请假的。
张雪儿的母亲姓吕,名叫吕娇容,是一个三十七八的女人。以前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凌枫见过,她的长相跟张雪儿很相似。那个时候,凌枫就觉得张雪儿跟她妈妈更像是姐妹,而不是母女,而吕娇容也是书上描绘的那种风韵犹存的成熟女人。
现在,吕娇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除了微弱的呼吸的声音怎么她还活着,就再也找不出一丝鲜活的气息了。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就这么变成了植物人,这种事情别说是张雪儿和她的父亲张定诚接受了,就连他这个外人都无法接受。看见吕娇容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一阵泛酸,眼眶里也荡起了一丝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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