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依旧是一脸笑意。
她皱眉看着沈墨飞,一言不发。显然她明白沈墨飞应该知道些什么。
“乖乖地就这一片地方溜达,别再乱跑!不然我就给你的毛剃光,把你冻成……‘冯’!”
沈墨飞对身旁的红马说了一句,便放开缰绳走了过来。
而那马儿似乎甚通人性,围着沈墨飞蹦跶了两下就跑开,却果然只在这附近寻些干草。
云舒回味着“将马冻成冯”这句话,却始终弄不清是什么意思,却只好问到:“你知道些什么?”
沈墨飞摊了摊手,道:“什么也不知道!”
“你耍我?”她眉头微挑,显然有些恼怒。
沈墨飞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来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那三个姐妹不会过来了!”
“为什么?”
“你没发现我身边少了个人么?”沈墨飞淡淡一笑。
云舒一愣,忽然想起那个一直“保护”沈墨飞的聂青居然不见踪影。而她也当即大怒:“你让聂青去杀她们了?”问话间,她的眼睛里忽然渗出了些眼泪。
沈墨飞喟然一叹,抬手隔空虚按,道:“你先冷静一下……你又怎么会认为是我指使的聂青呢?”
“什么意思?”
“聂青只是中了我施的毒……他可并非心甘情愿地听我的话!”沈墨飞无奈道。
云舒冷哼一声,心中的怒意消了许多,可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你以为我会信么?”
沈墨飞耸了耸肩,道:“不信也没办法,他现在杳无音信,我也不可能叫他回来与你对质!”
云舒面色一沉,冷声道:“若是我找到了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沈墨飞瞧着她的模样,轻叹一声,满是歉意地说道:“其实,那天我就应该将他留下,只可惜当时我以为是我多虑了……”
“?”云舒怔了怔,问:“哪天?”
“两天前!”沈墨飞回忆道,“那日他与金雕范成交手的时候,突然传出的一股香味,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
云舒更懵了,一连摇头。
沈墨飞苦笑一声,续道:“我估摸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苏漫城大哥都没有注意!直到当日与你们分开,我才想起,那种香味与你当时屋内焚香的香味不同,而是出自于西域的一种能使人致幻的花!这种花香本不致命,可它夹杂着酒酿的味道,就成了武林人的噩梦!”
“什么意思?”云舒问。
“这种香味可以使人内力加剧流失,且短时间内无法重新凝聚。”
沈墨飞解释道:“我师父曾授我药理之时说过,江湖中曾有过一味‘散功散’,专用于练功走火入魔之人。其功效大致是……令人在运功之时,内力或真气流散加剧,且短时间内无法凝聚。当年这味药因被人频繁用以害人,创此药的前辈便一怒之下撕掉药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日夹杂在屋内的异香,便是以此药药方所施,目的便是让在场的人尽皆丧失内力。”
云舒暗惊:“所以?我也中毒了?”
沈墨飞点了点头:“不错!不如你试着先打两拳,然后运转内力看看。”
云舒照沈墨飞的说法试验了一番,果然如他所说:内力用掉之后,无法恢复!
沈墨飞又道:“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事,我才先到你这里来,否则……恐怕不止你几位朋友,就连你……我都见不到了。”
云舒皱眉道:“你是说……有人要对我不利?”
沈墨飞微微一笑,答:“不错!”
他走到云舒跟前,双眼带着满是诱惑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舒,道:“那么接下来……咱们的对话很重要,你可要想清楚,别等你死了之后,心里还有些话没讲出来,那就太可惜了!”
云舒被沈墨飞盯着,片刻便招架不住。
只见她眼波流动,看来是想到了什么,可在几番明显的挣扎之后,她的眼睛才回复清明:“我确实知道一些秘密,可是它与万宝楼……和你想打听的事情无关,我是不会说的!”
过了会儿,她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是聂青?”
沈墨飞抿了抿嘴,道:“不错!我原以为顺道‘劫持’一位高手当保镖,过来青州自然有备无患,可没想到还是被人算计了!”
云舒又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道:“得了,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值得别人算计的!不过,即便是聂青下的毒,而这毒又不会让我立刻失去功力……放心吧,他如果真的过来,我保证他活不到明天!”
沈墨飞似是等着这句话,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道:“听到你这个话我就放心了。毕竟骗了他几个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没中毒,一直被我蒙在鼓里,我可能就要去见阎王了!”
“哈哈哈……”
云舒正欲说什么,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大笑,扭头一瞧,顿时神色古怪:竟是聂青猖狂地大笑着向他们二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