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要得胜,突然睢见前面黑压压的官军都上来了,大吃一惊,拔转马头就跑,周国卿松了一口气,见李定国跑了,忙随大队追了上去。
张献忠在后面看得正高兴,眼见义子就要取胜,突然见官军全线压上,大吃一惊,骂道:“这个贺人龙真是一个疯子,那有一开始就全线压上的道理。”令旗一指吩咐前军中军全军冲上,后军一万人作预备队。
顿时两股人潮呐喊着冲上前去,很快两队人马就已接触,两军交接处顿时血肉横飞,仿佛激起的一朵朵浪花,官兵胜在装备精锐,义军胜在人数众多,杀了个难分难解。
柏人龙亲自领军在最前面,身旁的亲兵紧紧的跟着他,象锥子一样直插入义军的正中央,手下无人能挡一枪,一刻不到冲破了张献忠的前军,直朝中军冲来。
李定国下来刚喘了口气,见一人在自己的阵地如入无人之地,大怒,冲上去一刀就向贺人龙砍去,贺人龙举枪一架,铛的一声,李定国的大刀脱手而飞,李定国到底和周国卿战了半响,手上的力道还没有恢复过来,否则不会被贺人龙一枪把大刀挑飞。
李定国失了刀,大惊,头拼命住绑一仰,只见一道枪影从自己面颊擦过,引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李定国知道不是贺人龙的对手,转身就跑,旁边的献军见军中的勇将连贺人龙一枪也接不下,大惊,纷纷向后退去,带动了整个中军,后面张献忠见识不妙,忙将后军也压上,方才堪堪挡住。
两军就在甘泉城杀了个天昏地暗,义军越战越是心惊,官军不但精锐,而且都是疯子,不但贺人龙是疯子,他的手下也都是疯子,拼杀时都是两眼血红,倒下去时还要拉个垫背的,渐渐的献军越杀越胆寒,开始有人往后溜了起来,张献忠大惊,连忙阻止,但开溜的人越来越多,再也阻止不了,张献忠眼看败局难以挽回,连忙向城中退去,献军本已支持不住,见主帅退走,哪还肯卖命,都转身就跑。
罗汝才见张献忠跑了,不管怠慢,转身也跑起来,顿时兵败如山倒,义军全体溃败起来,都朝城门挤去,官军见义军败走,更是不舍,也直往城中冲去,张献忠来不及关城门,和罗汝才两人只得在城中穿城而过,往富县而去。
张献忠罗汝才两人到了富县,坐下来喘了口气,心道:“这贺疯子还真是利害,早知如此不应该和他打野战,守城的话三万大军怎么也敌得过他一万人。”整理了一下队伍,发现只回来了三千人,好在几个大将都在,刚想发布命令,让下面的人到城中抓人补充兵员,传令兵进来:“报,外面官军已到,其南门,西门,东门都已围住。”
张南忠大惊道:“这贺疯子来的可真快。”
巴罗汝才对看了一眼,顿时有了走意,忙吩咐下面众将,收拾东西向北门离去。
原来贺人龙攻下甘泉后只留下一千官兵打扫战场,其余人马并不停歇,全力向张献忠罗汝才两人追来,贺人龙明白,现在的张罗两人已成了惊弓之鸟,要是等其定下心来,这富县就难打了,果然张罗两人吓得离城而去,富县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其实贺人龙此刻只有五千疲兵,张献忠罗汝才只要稳定一下心神,富县完全可以守住,只是两人已丧胆气,怕另外还有官兵来到,把北门也围住就走不了。
柏人龙占了富县,也不追赶,甘泉还有一万多俘虏,守军只有一千人,万一发生暴动就难以收拾,留下二千人守富县外,自己连忙带领三千人马返回。
王承恩带着五千人马风尘扑扑的赶回了榆林,此时王自用两人攻下府谷之后获得了补给,人马也扩充到三万人,听到王承恩已带了五千精锐回来,其中还有李自成,王建功等勇将,王嘉胤和毕忠两人心里已是打鼓,萌生了退意。
王自用却不肯,非要与王承恩较量一下不可,这次以王自用为主,两人也只好同意,但却打定了主意,一有不对立即开溜,王自用倒是信心百倍,对这两个胆小的家伙颇为瞧不起。
这天三人正坐在大厅商议,探马来报,官军离府谷只有二十里了,王自用闻言大笑:“这帮免崽子,来得倒快,吩咐下去备马,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毕忠和王嘉胤闻言大惊,齐声道:“不可,官军精锐,守城倒是无惧,野战必无幸理。”
王自用回头看了一眼:“呸”了一下,骂道:“胆小如鼠的家伙,官军只有五千人,你俩若害怕,躲在城中便是,我只带本部人马即可。”
毕忠和王嘉胤两人被骂得面红耳赤,见王自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由对望一眼,毕忠开口道:“大人,不如我们只带五千人马一起出城,如果失败,退回就是,城中还有一万人马足够守城了。”
王嘉胤叹了口气道:“只好如此了。”
叫来乱世王,吩咐其好好守城,如果一有不对,只等自己两人退回城中马上关城门,千万别让官军有机可乘。
等到王嘉胤嘱咐完毕,点齐人马时,王自用已带领本部一万五千人在城外摆开了阵式,王嘉胤和毕忠两人连忙跟上,带领亲兵来到王自用跟前,王自用见他两俩出来倒也不再嘲笑,对俩人道:“等下官军来到,趁他立足末稳,我前军中军一万人一举压上,尔俩随后支援。”
两人点头答应,探马来报:“禀大人,官军离此只有五里了。”
王自用一点头:“再探。”探马禀命而去。
王自用吩咐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敌。”
刹时战场安静下来,只有传令兵的声音:“大人吩咐,准备迎敌,大人吩咐,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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