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绣根本不在话下。”靳老师兴奋完又想到这个问题。
“是呀,是没问题,我想的是如何让我们的版画与十字绣结合在一起。”陆兴娣说出来。
“你的问题很好,我会带回去研究,你们也可以研究研究,咱们找出结合路子来,让我们的产品越来越好,销路蒸蒸日上,日子红红火火,都脱贫奔小康。”
靳老师的讲话也太燃了!看来大家都知道今天有缘聚到一块,特别是上海繁华地区的人员来到白马县,聚集五湖四海的英才,都是为了脱贫攻坚大计。
“老师,老师,你看我绣的咋样?”另一位女同胞也问道。
“靳老师,靳老师,请过来一下,看看我绣的。”一位穿着常服的妇女也礼貌的想靳老师评鉴一下自己绣的。
“靳老师,靳老师......”
看到咱们的少数民族妇女们用虽蹩脚,但积极地向老师发言请教,老师也耐心指导。
气氛融洽热烈,一幅幅精美的绣品呈现出来时,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哇哇哇”
“太美了!”
“好美好美!”
“太漂亮了!又快又漂亮!”的惊奇声不断。
观看的领导们脸上也抑制不住地高兴,也跟着欢快地拍起手来。
培训结束后,上海华恩多加工作坊与白马县刺绣扶贫车间签订了十字绣生产订单合同,解决了刺绣生产销售问题。
妇女一直能顶半边天的。路小北仿佛又看到了未来的美好远景。古人云“天道酬勤”,而到了现在,勤之上加上了脱贫攻坚、党的引领这辆快车道,何愁不能脱贫、脱不了贫。
说起绣娘,大部分能想起来的是江南苏杭一带的绣娘,勤劳朴素善良,秀美的面孔,纤瘦的身姿。
不知为何路小北会想起宋朝张俞所作的《蚕妇》这首诗来: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一个住在乡下以养蚕为生的妇女,昨天带着自己的蚕丝到城市里去卖,赶集并且用出售蚕丝换来的钱买些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及老人家的生活用品,去的路上想着能换到钱了,大儿有糖吃了,可以再买丁点肉,家里已三月不知肉味了......
但回来的时候,她却是泪流不断,伤心的泪水甚至把手巾都浸湿了、因为她在集镇上看到,全身穿着漂亮的丝绸衣服的人,根本不是像她这样辛苦劳动的养蚕人!
这是多大的讽刺?!
更看过一篇考古事迹报道:在一座古代大墓中,发现有一殡葬坑,里面有十到二十位花季少女,骨架上发现丝织衣服,而手上及脚上的骨架却是粗大的,还原起来就是粗糙的手掌和经常劳作的脚,真相就是这群被迫殉葬的少女是一群绣娘,真是凄惨!
那是古代,新中国,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种现象,也不会让咱们的少数民族绣娘流下蚕妇的眼泪。
你看她们现在脸上多幸福呀,虽没有江南儿女的小家碧玉,却有少数民族特有的热辣及浓烈,望上人的眼光是赤诚诚的,声音也大声,爽朗的笑声老远远就能听到,笑起来嘴角裂开的弧度也大,亮出明晃晃的大白牙。
不像江南女子一样懂得婉约,笑不露齿,掩嘴而笑,有点只是热情。后来的后来,路小北也经常这种大笑了,入乡随俗,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临溪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道理谁都懂,可没人像脱贫攻坚一样大规模的组织培训贫困地区不只是建档立卡户,还有一般户的技能培训。
“陈支书,如何?看了咱们女同胞的培训情况?”指挥长问起陈支书来,和平村委会的青壮年劳动力培训是他及村委会的妇女干事徐兴芬带队的。
“领导,看了之后,我太为我们的男同胞着急了,存在危机感!家里的婆娘都能挣钱了,而且挣的多,有些怕是比男人挣的多些!”
路小北知道,在白马县,很大程度上,农村家庭里是存在男尊女卑现象的。
男人爱喝酒,女人也不敢说,男人一喝酒,有些发起酒疯来,还会对女人骂骂咧咧......
是呀,妇女能挣钱了,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看你男人还如何嚣张?!指手画脚的。
现在没娶到老婆的光棍又多,自家婆娘又会挣钱,自己再不抓紧努力,所是媳妇都嫌自己窝囊跑球了。
听到陈支书发出这样的担忧声,大家都笑开怀来。
那样也不错,一个家庭里你追我赶,只要不懒,勤劳不但能摆脱贫困,而且还能脱贫致富奔小康。
这边的妇女同胞们这么努力,另一边的男同胞呢?带着好奇与这样的疑问,路小北和其他领导一行人移步另一男同胞的培训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