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略略退了烧,人也不怎么咳了,秦臻臻却开始做梦。
整夜整夜的做梦。
一会儿梦到赵之瑜醒过来了,一会儿梦到美人哀伤的轻抚赵之瑜的脸庞,一会儿又梦到赵之瑜将自己护进怀里,生生替自己挨了一砖头。
梦里的她总是像个幻影似的站在一旁,看电影似的看着一幕幕在眼前倒放。
每每梦到赵之瑜挨打前的场景,她总会在梦里急得想要大叫,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拽着被子,在心里拼命默念拜托。
拜托不要再走了,拜托不要过去,拜托,拜托快醒来。
然后因为太迫切的心情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还能感觉到胳膊还绷着劲,迫切的感觉仍在心中残留,还未消退。
每次这个时候枕头上总是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今天秦臻臻又做梦了,却意外的梦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她站在赵之瑜的办公室里,学着她的模样将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抬头望着她,问,“赵之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秦臻臻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知道赵之瑜会说什么。可即便如此,她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悄悄的握紧拳头。
一颗心砰砰的在跳动,她双手夹紧,像是害怕对方听到她急促的心跳。
“秦臻臻,你是不是让人惯的啊?”
相比之下,赵之瑜却是连半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只长腿微曲,悠悠半倚靠在办公桌上,甚至还撑着左手往后仰了仰,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是个人就喜欢你?对你好一点就是喜欢你?”
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半点感情都没有,她的薄唇抿气,下颌紧绷,莫名的就显得有些不高兴。
咖啡壶仍在背后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中央空调在房子中央发出轻微“哐”的一声,引得赵之瑜眼皮一跳。
磨砂玻璃外隐约能够看到有人影来回走动,小慕在高声喊着“开会开会”。
秦臻臻的目光从赵之瑜脸上落到她手边的马克杯上。杯身上贴了张贴画,是个煎蛋的卡通人物,正一脸苦逼可怜兮兮的流眼泪。
那贴画还是秦臻臻为了抗议中午伙食不好贴上去的,后来如果中午有时间的话赵之瑜都会开车带她出去吃。
她对她好,逗她笑,任她闹,无条件的信任她,哪怕就连宗北都觉得她脾气暴躁,她也认为她脾气发的有道理。
她还说她认识她,见过她。
她不喜欢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屋里开着窗户,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浅色的窗帘也跟着一抖一抖。
秦臻臻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她,就面无表情的一个劲儿的低头盯着那杯子上的贴画。重心都在左脚上,站得有些腿疼就换了个姿势,挪到右脚上,整个人往前倾。
煎蛋小人一脸悲伤,秦臻臻看着有些窝火,拿起杯子捏着贴画就把它从杯身上撕下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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