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喝完药,微抿着饱满的唇,动了动问:“大人要去哪里?”
“不该问的别问。”林微绪态度冷淡,一副并没有要告诉小鲛人的必要。
拂苏一眨不眨看着她,隔了好一会才说:“哦。”
趁着拂苏这会儿还没乱发作,林微绪便把他带回桃花小苑了。
林微绪准备了崭新的镣铐,又把拂苏重新锁回榻上。
在给小鲛人的四肢重新拷上镣铐时,她语气倒是平缓了不少,“到时辰了会有人过来给你送药,老老实实在这待两天。”
说到这里,林微绪顿了顿,又抬起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正在盯着她看的小鲛人,声音低沉警告:“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又把锁链咬断了,我就把你赶出国师府,听到没有?”
拂苏终于缓慢地动了动被锁上的手腕,垂下头,低低地说“嗯”。
林微绪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很快就离开了桃花小苑。
之后她跟往常一样先进了趟宫办事,等到了晌午,许白过来接她去了华安长街。
林微绪对挑生辰礼物没什么概念,也懒得费心思,大多时候都是让许白准备。
她并不喜欢过生辰这种东西,自己也很多年没过过这玩意儿了。
只是顾淡墨很在意这个,哪年她要是忘了,他表面上不声不响的,也不会说她什么,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时不时把师父搬出来……
林微绪可不想再给他诉苦的机会,所以表面上的工夫还得做全了。
免得到时候顾淡墨再拿这事儿做文章。
这次亦是,到了华安长街后,林微绪随了个茶馆落了轿,让许白自己去挑礼物。
等许白买了一堆寿礼回来,林微绪也挑不来,就问许白哪个比较昂贵,再挑了最贵的那份礼物,这才敲定:“那就这个吧。”
林微绪悠哉悠哉喝完了茶,这才带着礼物回了府。
林微绪把礼物搁在房间里,便去主阁处理事务了。
另一边,桃花小苑内。
窗门紧闭的屋内,光线黑暗的拢住了被锁在榻上的鲛人。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鲛人的耳尖微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眸。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疏懒地玩弄了几下手腕上的镣铐,不怎么耐烦地阖了下眸,眼角有被拉长的弧度。
拂苏的手指骨节分明,按在镣铐上,咔哒一声,轻易解开了镣铐,起身离开。
最终,在沐园一处房间的屋檐跃身而下,推门而入。
拂苏清冷的目光在安静的房间内梭巡了两遍,最终发现了被放在桌案上的一个很精致漂亮的礼盒。
拂苏平静地盯着那个礼盒看了一眼,径自走过去。
微低下眸,伸手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卷很名贵的画。
拂苏一半侧脸拢在淡淡的阴翳中,平静打开画,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唇角轻轻勾了勾。
好像在笑。
但是执着画轴的手指骨节有力,手腕上的血管起伏突显。
血液似在克制,又似在恣肆。
须臾,他慢条斯理地撕碎了这幅画。
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再一点一点慢慢地装回盒子,很耐心地重新合上礼盒。
将礼物放回了原位。
做完这些,拂苏方才原路返回,回了桃花小苑。
拂苏重新回到榻上,微偏下头,随手撩起被扔在一旁的镣铐,自己把自己重新拷上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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