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麻烦,木云落能够不杀她们已是很好的事情了,不会再出手相救。鲜于烈则甜甜一笑,泛起一个可爱无比的笑意,脆声道:“原来是帝君到来,奴儿的铁线虫出去求助,没想到竞把木帝君引来了,這太好了,也不枉奴儿一片相思之苦。”
说完后,接着向关门太一指道:“帚君,這是百毒教的教主‘事以至此’关门太,刚才还要轻薄奴儿,请帝君为奴儿作主,杀了這个人,为奴儿出口恶气。”那副模样像极了是木云落的女人,刁蛮任性。
关门太神色一惊,戒备道:“你是黑水帝君木云落?”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恐慌,那是发自内心的惊惧。
微笑中,木云落点头道:“原来是龙腾九海的走狗,唉,真是杀也杀不完啊,刚把青城派灭了,还没来得及休息,没想到便又遇到上一个。”语气轻狂,有种不屑一顾的神情,旋又转向鲜于烈道:“小奴儿,见到主人还是那般的态度,还不过来请安。”
鲜于烈脸色一愣,旋即如百花齐放般绽出笑容,一只手拎着震天斧,另一只手扶着风追芸,行至木云落的身侧。原本在地面上密布的毒虫,随着鲜于烈的走近,纷纷散开,空出很大的空档,就好像她身上带着一种让毒虫们害怕的东西般。
“奴儿鲜于烈拜见主人,不知主人有没有想奴儿啊,奴儿可是整日念着主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鲜于烈俯在木云落的脚边,娇臂抱着他的大腿,腻声说来,完全没有一派宗师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女奴般。
风追芸也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坐在他的另一只脚边,轻声道:“奴儿风追芸见过主人。”神情似羞怯,也似欢喜。
关门太在那边看得眼睛发直,這两个尤物是自己一直以来便想弄到手的,而且以鲜于烈和风追芸的高傲,他只想过把二人娶过门便算,从没想到竟然还有這般的媚态,那绝对是只有甘心为奴的女人才展现出的风情,他的口水也顺着口角而下,忘了自己的处境。
将逆龙枪在地面上一插,木云落分出双手抚着二女的头皮,心中百感交集。這两个女人,看来是认定自己了,否则以一派宗师的身份,怎会自愿为奴呢,见到他还表现的這般委屈,好像要将在关门太那里受到的屈辱让他来讨回般,让他泛起一股怜爱。
关门太的身形却在此时微动,木云落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身体也放松至极致,這正是偷袭的绝佳机会。他手中变幻出一柄奇怪的兵刃,是从腰间直接甩出,形状如同一条百足蜈蚣般,通体赤红,还让外散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前端尖锐,直指木云落的胸前。
地上的毒虫们闻到蜈蚣散出的气味,纷纷避让,如潮水般的声音不绝于耳,直至退至树林的深处,仿若這根蜈蚣刺便是它们的克星一般。“滇南百年蜈蚣所制的蜈蚣刺,帝君要小心了,這可是奇毒无比的兵器。”鲜于烈娇呼起来。
蜈蚣刺激起的劲气扑面而来,所有的真气均束在這根奇兵的前端,只待附体而至的机会。而且蜈蚣刺本身也如蜈蚣般在空中不停摇动,没有定势,如同蜈蚣活了过来一般,看来关门太确有一派宗师的实力,竟能习成這般的奇兵。
蜈蚣刺已然攻至眼前,木云落洒然而笑,口中轻轻吹出—道劲气,同时右手漫不经心的拂向关门太的胸前。关门太却大凛,只感到木云落口中吹出的真气将蜈蚣刺吹得偏离方向,再也攻不至他的胸前,而且他的手势更加奇妙,虽然是随手而挥,仿若在驱赶一只飞虫一般,但他的眼前却是漫天的手印,树木和眼前的三人渐渐远去。
关门太唯有退,手中的蜈蚣刺回收,继续缠在腰间,然后身上的黑袍也离体而出,幻化成片片蝴蝶,黑色之蝶,数目惊人,纷纷向手印飞去。同时,他的双眼缓缓闭上,纯以耳力退至一颗大树旁边,原本散在地上的各种毒虫纷纷涌向他,攀向他的身体,并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游动,像一个流动的人般。
“黑色毒蝶!你已经练成了百毒敏的镇教之术。”鲜于烈的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這些蝴蝶其实并不是活物,而是将滇南之地的各种异蝶制成标本,然后在各种毒液里面炮制经年,再晒干后制成,操控时便是以自身的真气,有如真的蝴蝶在飞舞—般,不死不灭。如若被蝴蝶沾在身上,那便是毒性攻心,防不胜防。
木云落长叹一声,地上的逆龙枪闪起,在空中爆出枪影无数,枪气磅礴。枪气将蝴蝶斩碎,但也随之而来变幻出漫天的黑雾,将太阳的光芒也掩去,地面上的草儿纷纷腐烂,树木也滋然声响中变成一堆堆的黑水,惊人至极。
而且地面上的蝴蝶碎片一触地面,再次变为蝴蝶,飞动而来,数目不减。木云落身形没有任何的晃动,却陡然向上升起,带动鲜于烈和风追芸,手中直举逆龙枪,状如天神。
身形在一颗大树上立定,浮踩在树枝之间,神态写意,还带动鲜于烈和风追芸两人,却没有半丝的不适。脚边抱着他双腿的两个女人,眼神尽是崇敬之色,被眼前的异像所吸引,更被他的绝世神姿搅动心湖荡漾。
关门太除了眼睛和鼻子以及嘴巴露在外面以外,身体其余部位均被毒虫覆盖,走动时还不停从身上落下毒物,但转瞬便会再次爬上,令人作呕。黑色蝴蝶在关门太的操控之下,展翅而飞,跃过树木的高度,再次飘向木云落,将那颗大树和木云落围在内里,形成一个很大的圆球状,入眼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