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落洒然而笑,配着他的气势,逆龙枪传来阵阵震鸣音,势如龙,烈如风,大浪拍岸,卷起千堆雪。枪势在空中形成绝对的圆,收手处,枪柄点在飞来的金钹上,枪尖却刺向地上的苏三,枪影幻,枪势形成两面的攻势,将身后的苏四也笼在内里。一只金钹旋转着回飞向苏五,另一只金钹则刚刚接触到木云落,他轻吹一口气,真气鼓舞,那金钹再不受苏五的控制,凝聚了木云落火属真气的卷势,回飞向苏二。
一击四势,破敌无形。苏四的长剑恰恰点在了逆龙枪的枪杆处,木云落的真气破入他的体内,本想借攻向楼玉尘臀部的当下,找到木云落的死角,没想到反而是木云落第一个打击的目标。
一只金钹斩在苏二的长鞭之上,火势破开,燃了起来,但金钹的余势未消,仍然斩向苏二的身体。另一只金钹则斩向苏五,声势骇人,嗡嗡作响。
苏四连退七步,才停了下来,但仍在化解木云落破入他体内的真气。苏三的身体每一次滚动,都正好卡在逆龙枪的枪尖处,枪势散出的真气,终是破入他的体内,借势将他的身体推了出去,恰恰撞在火明蛙巨大的身体上。
火明蛙一声怒鸣,火势燃起,将苏三身上的衣服点着,虽然未使他战死当场,却也是狼狈不堪,全身已是不着片缕。金钹的震鸣音遥遥传来,不停追踪着苏二和苏五的身体,随势而动,而木云落则拄枪而立,大手再一次回拍在楼玉尘的臀部,豪笑道:“玉尘,天兵堂何来高手,尽是些只会说大话的人,且看我如何破敌吧。”
话音刚落,他背负着楼玉尘的身体腾然而起,与地面形成平行之势,右手持枪,飘向正被金钹锁定的苏二和苏五,迅速迫上,后发先至,枪尖分别刺穿两片金钹,并在苏二和苏五的身体上轻轻一触即分,再开始退,立定。
苏二和苏五只觉一股真气破入体内,凝起的真气被阻,身形再不受控制,跌落地上,這自然是木云落手下留情,未使杀手,否则二人早已是身首异处。四人终于色变,看向洒然而笑的木云落,淡笑间,四人联手之势被破,超越七大宗师的青年高手,果然是名不虚传。苏三伤势最重,勉强着坐在地上,苏四刚刚化开木云落破入他体内的真气,但全身却传来一股疼痛感,再不敢冒然进击。
“天兵四老,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你们的掌门苏中齐死在我的手中,但我不想天兵堂的秘法就此沦落,這种锻造武器的技法,的确是天下一流的,所以你们不妨考虑加入九派联盟,我身为新任武皇,一定对你们十分支持。”木云落趁势制止了火明蛙的进击,天兵堂仅余下的十几名弟子,面含惊色,這种超脱出想象中的武学,令他们心神俱裂,不由将眼睛锁定在天兵四老的身上,只求能够保住性命。
天兵四老相视一眼,沉默无声,苏二仰天长笑,冷然道:“木帝君,我们的确不配成为你的对手,只是你竟然杀死了我们苏家唯一的血脉,我们活在世上又有何意思?更何况我们天兵堂数百名弟子,也被你尽皆杀尽,此仇不报,已是愧对于天兵堂的历届祖师爷,怎可能再投于黑水一派?”
“唉,人生若途,浮生晓梦,原来苏掌门是你们的侄子。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苏掌门将铁剑门杀得不剩一人之时,又有谁记得那些死者的悲泣?江湖中人,自然是你不杀人,未必就人不杀你,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计其数,那只能说明,技不如人,你们若想保留苏家一脉的血缘,大不了娶妻生子,何必要追随死人而?更何况只要你们四人未去,天兵堂就未亡,若是连累這里的所有人为你们陪葬,那样才是真正的失败。我言止于此,如果天兵四老仍然要为苏中齐报仇,我愿意让你们三招。”木云落摇头而笑,大手回握着楼玉尘的臀瓣,说不尽的风流潇洒,真气鼓舞,飘飘欲仙。
天兵四老一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最后仍是苏二出言苦叹道:“帝君言之有理,但就算帝君让我们三招,我们也不是帝君的对手,只是苏家的仇,我们不得不报,但苏家的血脉,我们也不得不流传下去。所以,我决定,苏四、苏五,你们两个以后就追随木帝君而去吧,要保留苏家的血脉,我和三弟要硬撼木帝君,为中齐侄儿报仇。”
“二哥,不可,要死也要我和五弟去,怎能让你和三哥去呢?”苏四和苏五一震,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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