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远楼的画舫终是冷清下来,沿着运河北上,一路上倒也是风光无限,秋日的景韵独好,而且现时的心境和当日被追杀时亦是不同,所以看到的景致自然不同。沿水而行,路上并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风平浪静,就好像要特意照顾木云落般。這一日,画舫终是开始沿黄河转行,准备西行长安,前方却出现了许多的船只,正在排队等候。
木云落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卷书,坐在甲板上看书,她的身侧站着的是千春绿,正在斟倒着茶水,一派闲和。御雷天心和莫玉真二女此时仍在房间内高榻而卧,和木云落夜夜笙歌,以木云落的强悍,自然是将她们整得乐此不疲,无法起床。
“帝君,前方的船都开始转向了,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這里好像是夏知秋的阵营,再向前便是大夏的地域了,這场战争依然没有结果,所以夏知秋不让任何船进入长安,怕是为长安送去粮食。”容若真来到第三层的甲板之上,对着木云落低声说道。
木云落放下手中的书,置于桌面之上,然后长身而起,来到了船头方向,极目远去,前方横在河中一条条粗重的铁索,两艘大船停在两侧,上面站满了一身铁甲的士兵,正在一一盘查着过往的船只。在铁索的面前,一艘艘船的确都在转向,更有一艘船好像要强行突破,但却被拦在铁索之前,两艘大船上的士兵向船上放着箭,如蝗虫般密集的箭势,将那艘船射成了马蜂窝,船上再无一个活人。
“帝君,我们现在是选择等候,还是暂时避开,从长计议?”容若真盯着木云落的脸容,小心问道。
“向前走,我们随机应变吧,看看情况再说,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等候了。”木云落轻叹一声,御雷之行,宜速不宜缓,的确是没有时间耗在這里了。
画舫又开始向前行去,缓缓驶到铁链拦截的方向,停了下来。這个时候整条河面,仅剩下木云落這一艘船了,看到被射成刺猬般的船,所有人都开始后退。一位长得极其猥琐的男人正站在一艘大船上,看着当船而立的容若真,眼睛中射出无限淫意,挺了挺胸道:“喂,小娘子,长安是去不得了,还是乖乖回去吧,否则就可惜了這一身的细皮嫩肉。”
木云落和千春绿在這时已经回避了,以木云落的英伟模样,自然会引起這些人的警觉,所以暂避才是上策,硬闯只是下策,毕竟這里聚集了夏知秋的大军,以一人之力,实难撼动這百万雄狮。
容若真腰身一扭,媚笑道:“哟,官爷,奴家是秦淮逸远楼的人,這次北上长安,只不过是听闻天阳帝即将攻入长安,而长安的天下楼是天下三大名楼之首,必将不保,所以奴家想趁机去看看天下楼是否有转让的可能,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更是直接称呼夏知秋为天阳帝,以显示她所支持的阵营,因为夏知秋已经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天阳,自封天阳帝。再加上容若真的身体节奏轻如杨柳,摇摆间已是用上了姹女教的天魔艳气,虽然不及莫玉真那种大成圆满之境,但身为姹女教的护法,亦是修到了接近大成的境地,所以也别有另一番动人的风情,看得那位猥琐的武官目瞪口呆,口水直流,船上的其他士兵亦是眼睛直直的落在容若真的胸脯上。
“官爷,奴家的船究竟可不可以通过呢?”容若真轻卷蛾眉,泛起怜弱的表情,愈发楚楚动人,连在舱内的木云落亦有一种惊艳的感觉。這声娇呼让那名武官清醒过来,只是看向容若真的眼睛依然是不舍,這种尤物自然是他从未见过的绝色。
“小娘子,主上有令,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否则所有船只均不放行,我也是小官,所以不敢违背主上心意,我看小娘子还是请回吧。”武官脸上掠过失落的神情,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不舍的看着容若真道。
容若真娇笑起来,摇头道:“這世上的男人大多是没有胆量的,奴家还以为以大人的英明神武,或许会有不同,只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令奴家失望。”说完后,便要转身而行,离开甲板。
那名武官神色一震,猥琐的面容透着几分无奈不舍,但却并没有说话。這时木云落心中微动,传音给容若真,吩咐一番。容若真這才止住身形,幽叹一声,回过身来道:“如此奴家便不打扰大人了,未知水月无迹大人可在此地?奴家此行便是将水月大人的未婚妻送来,既然大人无法行這个方便,便让水月大人直接过来接人吧。”
说完后,容若真拍了拍手,千春绿一身湖绿色的长裙,摇曳多姿的踏上了甲板,来到了容若真的身侧。那名武官看到千春绿的模样,身体一震,尴尬笑道:“小娘子为何不早说,不过水月宗师可能已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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