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根本就是无所谓。”
他疯了吗?他事业还没稳定,正所谓业未立,何以成家?难道他不怕她和孩子绑死他?
“如果你真的有了,我们就结婚。”耸耸肩,他不想告诉她,他其实想以各种名义将她一辈子牢牢拴在身边。
他有和她一生一世的打算。
“我可不想奉子之命结婚。”她坦言。
“你不想嫁我?”他已暗暗许了自己的心,当然不允许她产生逃离的念头。
她当然想嫁给他,但不是现在。
“怎么不说话?”他的凝眸中隐隐含着威胁的成分。
“我总觉得结婚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她突然瞪大双眼。因为他的侵犯动作。
她惊讶地发现他在“想”的时候,可以是非常索求无度的。
“你——”巫盈盈望见他闪着兴味的目光,才想开口,立刻又瑟缩了回去。
“不是有话要说吗?”半揶揄的,秦宇峰加剧了原来的动作。
过了好半晌,两人除了沉醉在身心探索的领域里,无暇再顾及其它。
“也许就因为你追求自由,所以我才会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自在。”他突然有感而发。
“算不算是‘贝戈戈’的一种?”她笑得十分无力。
“你说什么?他作势要掐她。
又笑又闹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但,很快的,便被一连串惊叹的急促喘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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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点意思。”虽说两人当初就已协议好一些事务的代办是基于友情赞助,但巫盈盈还是包了一份红包给杨伊晴。
“真不错,额外的奖金!”后者大方地将红包袋内的钞票点了点,然后毫不客气收进皮夹内。
“伊晴,这阵子真的麻烦你了。”她就欣赏她大方不造作的个性。
“没想到我这个月的荷包意外添了一笔。”杨伊晴显然对于这笔意外之财喜出望外。
“有钱大家赚嘛!”巫盈盈笑道。
“下次有事尽管开口。”这倒是好差事。
“我想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麻烦你——”只要秦宇峰的事业没稳定下来之前,她势必都得跟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这么好康的事她还舍不得推掉呢。
“再休息一天,我就又要过去他那边帮忙了。”想起自己已将近一周未曾见到他,心里不免牵挂。
杨伊晴眼尖地发现巫盈盈拉开的行李袋内似乎有几盒——保险套。
“盈盈,你那个——”她迟疑地指了指李袋内的那些保险套。
巫盈盈尴尬地收拢了袋口。“呃——人家托我买的。”
她的心虚,太明显。
杨伊晴沉默了半晌,语重心长的:“盈盈,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知道。”
“我不只是不希望你被牺牲掉。”她总是信不过秦宇峰的为人,不只因为他包装无美的外表,更因为他洞悉人心的城府之深。
“爱情是要靠双方面的付出。我明白他不会这么对我的。”她对他有信心。
“叩!叩!叩!”
突然传来一阵响亮急促的敲门声,显然连按门铃的步骤都省略了。
“你安排的客人,不是全都来过了?”巫盈盈狐疑地望着杨伊晴。而后者只是一脸她也不知道的表情,耸了耸肩。巫盈盈匪夷所思地开了门,只见光鲜亮丽的秦宇峰赫然出现在眼前。
“好想你!”见到她,他冲动地一把将她抱住。
“小峰,放手!”巫盈盈又惊又喜,但碍于好友在场,又难掩尴尬。
杨伊晴饶富兴味地看着两人。她终于明白秦宇峰是如何擒住巫盈盈那颗难以捉摸的心了。
动之以情、死缠烂打,再加上他那副生得过分过看的外表,巫盈盈又岂能不乖乖就范?
“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巫盈盈总不免责怪。
“谁教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天!”秦宇峰的语气中倒颇多怨尤。
“我们又不是没通过电话。”她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该高兴才好。
“我只是想看看你嘛!”他照实说。
“我本来预定明天就去找你的。”叹了口气,为了他长不大的举止。
“我跟公司吵了一架,合约一撕,一拍两散了。”他约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在我身边,我想找你,公司又不准我请假——”他委屈万分地解释。
“你的个性真的会害死你——”巫盈盈轻摇首。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盈盈,看还有什么事再跟我联络。”杨伊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觉莞尔,但她没打算继续当电灯泡,立即识相地告辞。
“伊晴,谢了。”
巫盈盈在目送杨伊晴之后,才将注意力转回秦宇峰身上。
“你真是——”她真想骂他的沉不住气与意气用事。
“大不了再等下一次的机会嘛!”他怕她叨念不休。
“你太任性了。”
“你可以继续原来的工作,我相信以后一定还会出现更好的机会的。”他充满信心地告诉她。
“好机会不把握也会有用完的一天。”拆开他的行李袋,随手将内容物再次整理一遍。“我不管你了!”
“我好饿。”秦宇峰径自翻出冰箱所有能吃的点心。
“怎么不先回家?”她指他家。
“我想回我家一定又是连吃的也没有。”他望着她帮他整理衣物的动作,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幸福感。“更何况,你家就是我家。这里是我第二个家。”说完,他讨好地搂住她。
“这里我的工作室,不是你家。”她故作冷漠地与他划清界线。
“翻脸跟翻书一样,哼,真是最毒女人心不不不,应该说‘最毒小盈心;才对!”他不甘心地哼声。
“我说是最毒小峰心!”她赤不甘示弱。
“小yin虫!”
“小风骚!”
两人不断地斗着嘴,谁都没发现始终静默站在门口的潘瑾丽,正以一种伤心难过的眼神发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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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回家,你妈都不会说话吗?”巫盈盈见秦宇峰一连几天都窝在自己的住处,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之前就跟她说过要北上发展的事,她没说什么。我回来也没通知她,她大概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想还是别让她知道,省得到时候她又叨念个不停。”
“活该。”
“你别一副好像我有多没出息的样子行不行!”他亦不悦地板起脸。
“你的确是没什么出息。”
“你也不想想,这阵子三餐都是我在张罗,甚至连你的内衣裤都是我在洗的,你还好意思嫌我?”他说得一脸委屈。
“你不事生产,家事当然要分工合作喽。”听了他的控诉,她免不了一阵脸红。
“所以我就必须受你的窝囊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发愤图强——”她从没说过要他打理家中杂务,他又何必说得一副好像是她逼他从事苦力的样子。
“你不是我,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只要是跟自己无关的事,他都能给予公平客观的判断,但碰到自己切身的问题,他心中的天秤就会开始左右摇摆,迟迟难以做下决定;若再施加压力,他甚至就开始心情恶劣、乱发脾气了。她知道,只要抓住他心中的那个天秤,告诉他她的决定与想法,所有的事情就搞定了,他也会满心感谢。
也就是说,她必须做自己的、同时也做他的心理医生才行。
她必须懂得在平时做个善解人意的小女人,遇到事情的时候做个果敢的女强人,那么,眼前这个明星一般的男人就一辈子跑不掉了。
“我认为平常没事在家时,你应该要懂得自我充实,我觉得有很多值得你忙、值得你努力的事。”她正色地建议道。
秦宇峰想想也觉得有理,应了声好,便开始准备他的爱心料理。
“对了,我看到你买了一堆套子——”他在准备煮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嚷道。
闻言,巫盈盈僵在原地赧然不语。
“你不喜欢小孩?”他奇怪地问。印象中,他记得她是喜欢小孩的。
“你不也不喜欢小孩?”她不答反问。
“我是不喜欢。小孩子老爱哭哭啼啼的,麻烦死了。”他坦言。
“那不就对了?”既然他不喜欢小孩,又何必问她喜不喜欢?未免多此一举。
“可是你喜欢,不是吗?而且我总觉得结婚生子是一个人的必经历程,既然如此,我选择跟你生也没什么不对呀。更何况你喜欢小孩,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照顾、疼爱我们爱的结晶。”
“就算我喜欢,现在也不是时候。”她忍不住泼他冷水。
“既然早晚都要面对,又何必拖?”
“我们两人的个性都还不稳定,目前还不适合为人父母。”这倒是事实。
“所以你一次买了好几打?”他不喜欢被人严密防范的感觉。
“谁教你常常那么冲动?一次两个。谨慎一点,才不会一不小心就中奖。”分析得太理智,显得无情。
闻言,秦宇峰不悦地噘起嘴。
“嘴巴别翘那么高,难看死了。”硬是想板起脸,无奈他孩子气的赌气模样令人发噱。
“你以为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能好看到哪?”轻哼声,他还是生气。
“至少不必像鲤鱼求食一样嘟着一张嘴,看了就想打!”她不留情面地比喻着。
“你敢!”他怒瞪她。
“喔,我忘了加上你那双大眼睛,就逄不像鲤鱼,也像章鱼。”她仍是不知死活地耍着嘴皮子。
“我长得这么好看,竟然被你形容成这样,太过分了!”他开始使性子。
“对对对,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她言不及义地哄着他。
“你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词?太没诚意了。”他显然非常非常不满。
“开玩笑咩,别酱子就生气嘛!”巫盈盈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心知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完美的外貌受人奚落挑剔。“好好好,你是全亚洲最帅最帅的男人了。”
“哼!”生活之中常有小小的拌嘴,总是在每一日重复上演着。然而,幸福也就跟着重复。
有人说,世上所有的幸福,都是一个样子的;不幸,则有很多种。
所谓一个样子,也许就是重复。
此刻,巫盈盈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而她希望这一刻的幸福能够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