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切断来往的联系,证明此人下手又快又狠,营造了一种即将攻打的局面,其实本意却非如此。在朝廷着急地处理宁夏以及变节之人时,当机立断地抛弃了原先的大部分线人,弃卒保车,手段非常果断。”
“若不是此次宁夏的进攻打断了他的计谋,他完全可以徐徐图之,一步步慢慢渗透,甚至……我的身边。”
“皇上!”焦适之叫了一声。
正德帝轻笑起来,“我说得又没错,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以前的皇宫可是跟破篓子没什么区别。”
焦适之抿唇,轻声问道:“可是皇上,宁夏进攻与那人的谋划又有何关系?为何会如此牵连到这么大面积的事情。”
正德帝道:“其实从此事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一次如果不是他突然出手截断从宁夏到京城的消息,也不会如此曝光自己。这意味着,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而且刚好与宁夏有关。而宁夏的事情一旦提前曝光,那么就会引来不少事端,得到他不愿意得到的后果。”
焦适之沉吟,“有多大的事情,足以令如此多谋果断的人做出这样的判断?”他的目标,难道不是皇位?若真的是皇位,那么在他心目中,又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皇位那么重要?
焦适之虽然思考了许久,然而他着实是猜不透那人的想法,如此也就只能把这件事情放下去了。他把手里掀开的奏章又合上,重新放到桌面上,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还未伸回来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正德帝含笑说道:“适之,我们都那么久没见面了,你就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跟我说朝政的事情,我真的很伤心。”皇上一边带笑一边看着焦适之说话,就连眉目都显得很温和。
焦适之略动了动被握住的手,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扯回来的,便看着朱厚照认真地说道:“想。”
朱厚照面色一喜,还没等说话呢,焦适之又说道:“一直在想着要早点把事情查清楚,好早点回来向皇上汇报,如此想来,我一天还能想皇上好几次呢。”
朱厚照:……这个答案他完全不想知道,知道了也完全不开心好吗?!
正德帝重整旗鼓,拉着焦适之的手腕摩挲了两下,这下子连眼眸都带着微微波光,笑意盈盈地看着焦适之,“我就知道适之一直在想着我,我也一直在想着适之啊。”
“我想着适之的脸,想着适之的脖子,想着适之的身子,还想着……”话说到一半,就被焦适之羞愤地叫停了,“皇上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语。”
焦适之省略了中间的两个字,朱厚照却是瞬间就懂了。他笑眯眯地说道:“适之这么说就错了,我想着一个人的时候,难道不是一整个人都出现在我的心里吗?如此说来,肯定也会想到一个人的脸,一个人的脖子,一个人的……”
“好好好,皇上,我知道了。”焦适之恨不得自己还能多出一只手能去捂住皇上的嘴巴,可惜他现在的姿势,一只手被握着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却刚好在相反的方向,却是伸不出去的。
若是皇上说话是用平常的说话方式也就算了,他偏偏是那种特地压低声线的低沉暗哑的嗓音,跟那一夜他压着焦适之在床榻舔吻的时候一模一样,令焦适之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全身发麻,好似在皇上眼中他是光溜溜的一般。这种错觉实在是太煞人了,焦适之禁不住连声叫停。
朱厚照只是笑,却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牵着焦适之的手也不愿意撒手,带着他走到窗棂边,伸手推开了原本半合着的窗纱,看着外头的景色说道:“今日你的情绪太紧绷了,多看看外头的景色也好。多大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来了,难道还怕这小小的毛贼吗?”
“皇上,这位可不是贼。”
“这不过是实话罢了,藏头露尾的不是贼还能是什么?”
焦适之就这样被皇上牵着手,两人傻乎乎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树发了半天呆。
然后焦适之的情绪就真的渐渐缓和了。
朱厚照说得没错,焦适之的情绪实在是太过紧绷了一点。或许是这一次如此惊险地认识到,如果不是宁夏的事情,等到他们优哉游哉几年之后,或许就会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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