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都督府现在正是英国公在掌管,因此这种事由他来说,倒也是正常的。
正德帝坐起身来,“怎么,既然知道是谁做的,派人去抓就是了,还得特地来跟我澄清一下?”五军都督府自然有这个职权,或许令刑部去负责也是可以的,哪里还需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英国公拱手说道:“本来该是如此的,但是臣派去的人,全部被挡回来了,臣不得当庭奏报。”
正德帝眼神一凛,“张家?”
“是。”
能够把五军都督府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也就只有这么几家了。英国公知道正德帝对张家的厌恶,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而是在私底下才说了。
“动手的人是谁?”正德帝问道。
那封奏折在几天前送到他手里,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受伤的百姓着实不少,所以正德帝也稍微记住了。
一群跑马的王公子弟在过街的时候冲撞到了道路两侧的小摊贩,然后便起了争执。五军都督府最开始上来的奏折中说,是因为百姓群情激愤,最后围攻了那群子弟,导致那群贵族的护卫动了手,最后才有如结果。
不过现在从英国公口中倒是得到了截然不同的说法。这一次说的是贵族子弟冲撞了小贩后,因为兴致被扰,不喜之下把人给打了。因为被打的人是个老人,最后才导致围观的百姓看不下去,有人带头去救,然后越闹越大。
“寿宁侯之子,张远程。”
“写奏章的人呢?”
“臣送入了刑部大牢。”
正德帝看了几眼英国公,哼笑了一声,“卿家倒是滑头,这点小事我便不计较了。张家那边派人去,就说是我说的,要不把人叫出来按着规矩惩戒,要不就直接送去诏狱快活三天,让他自己选。”
“是。”英国公应得掷地有声。
众位大臣们听到皇上的自称后,都稍微放下心来。皇上通常心情好的时候,都不怎么会摆谱子,但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朕”这个词可以很明显地表达出他心情如何。
在接连处理了好几件事情后,正德帝看着寂静的氛围,琢磨着事情也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他转头瞥了眼焦适之,冲着乐华摆手,“宁王叛乱一事已定,因为事关重大,例行封赏到这几日才有时间定下,乐华,宣旨吧。”
乐华捧着圣旨小心翼翼地走到殿前,两手把圣旨摊开,念道:“帝诏曰,宁王叛乱,残害忠良,危及社稷,幸得文武相助,方得平安顺利,特此,朕……李东阳李阁老加封……福建总兵……江西巡抚……”
圣旨的内容又多又长,乐华吊着嗓子念了两刻钟都没有念完,众臣们听得有些昏昏欲睡,然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听着。要知道这可是接下来的朝堂局面,若不仔细听,回去还得麻烦搜集资料。
“……指挥同知焦适之有功,力挽狂澜擒住叛王,晋为北镇抚司镇抚使,掌管北镇抚司一司,钦此——”乐华念完后,整个朝堂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焦适之的封赏不如同他人一般,除了加封外还有大量的赏赐,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令朝臣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说话。
如果说锦衣卫指挥使是皇上的心腹,那北镇抚司就是皇帝的自家人,是不需要经过指挥使就能直接与皇上沟通之人。而焦适之原先同皇上的关系便密不可分,要这样的一个人掌管北镇抚司,那……
莫管文武百官有多大的意见,正德帝令人宣布完后便起身离开,也没有等人反应过来的意思。皇上一走,这些御驾之人也就跟着哗啦啦全部都走了。牟斌刚从奉天门殿上下来,就被人围住了,“牟大人,皇上这意思是……”
牟斌朗声笑道:“皇上能有几个意思,不就是论功行赏吗?”
“可那焦适之……”
“人家可是亲自上战场拿命博来的功绩,你要是眼热,你也同皇上说说,自个儿上战场去试试不就行了吗?”牟斌打断了那人的话,笑着说道。然而那犀利的话语令那人脸色青白,同时也让其他想围上来问话的人迟疑,牟斌趁着这个时间段施然然地离开。
焦适之跟着正德帝回去,虽然脸色正常,然而一路上一直都没同皇上说话,倒是正德帝问了他几句话,“方才你被弹劾的时候,为何如此淡定?”
焦适之倒是有问必答,“皇上,我直接曾经结果奏报,也令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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