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摸了摸鼻子,看起来很是无辜,“适之想太多了,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也会跟你说的。”
焦适之上下看了皇上非常正经的姿势,摇头说道:“我从您身上可是全然看不到这一点。”正德帝继续干笑,随后姿势略显别扭地上了马车。焦适之坐在车厢外等了一会儿,直到刚才那个被他吩咐的侍卫回来后,他才进去了。
刚一进去就看到正德帝盖着一层薄被在身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奏折。焦适之褪去靴子,从软垫上走到皇上身前,一脸正色地说道:“您是打算自己敷药,还是要我来?”见正德帝尴尬了半晌没有回答,焦适之便作势要去掀开被褥,一下子被正德帝按住了手腕,“适之!”正德帝脸上倒是没有生气,只有淡淡的羞窘。
毕竟是那个位置,即便是适之,正德帝一时之间也有些适应不过来。焦适之笑起来,俯下身去,靠在皇上耳边说道:“您怎么了,难道是害羞了?可是这种事情,您也对我做过呀。”刚运动后炙热的气息落在正德帝耳里,竟是带出了几分不常有的魅惑。
朱厚照呼吸一窒,似乎想起了什么活色春香的画面,捂着脸呻吟道:“要死了,适之,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不要诱惑我了。”他们在外面近三个月,焦适之都不愿意正德帝近身,难得如今焦适之主动接近正德帝,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焦适之轻哼了声,直起身来看着正德帝,“我之前都跟皇上说过此事,可是皇上却是不信,现在倒是能相信了吗?”
正德帝虽然也是武艺在身,到底比不得日常磨练的武人,就算是焦适之也是日日跑马练出来的,而皇上却是不同。他身子到底比常人娇弱些,这么大幅度地长时间骑马,两腿间的皮肤一下子就会磨破。那种酸疼痛感是很难忍耐的,刚才正德帝却是忍了一路,除了焦适之,旁人却是看不出他受伤了。
正德帝扁着嘴把焦适之的头扭过去,伸手接过焦适之手上的药瓶,叮嘱道:“适之别过头去,千万不要转过来,不然我之后可是要报复回来的。”焦适之扶额,直接就背过身去,报复……皇上您现在是几岁了呀?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焦适之问道:“皇上,伤势严重吗?如果太严重的话,可是需要去请太医过来。”
正德帝先是用干净地水把伤势处理一遍,又把药水倒在红肿渗血的皮肤上,抽气着说道:“不用,过几日也就好了,谁都得经过这么一回,适之也是如此不是吗?”
焦适之淡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怕皇上太过逞强罢了。”
正德帝一边忍痛一边还不忘记鄙视适之几句,“要说逞强,谁都比不过你吧。你倒是跟我说说,当初那个在屋子里躲了好几日的人是谁?若不是我硬生生进去里面把你扒拉出来,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
焦适之抿唇而笑,“您现在是体会了一把我当时的感觉了?”毕竟伤在了非常尴尬的地方,难道要大告旁人说他受伤了吗?焦适之实在没有这样的能耐。
顷刻后,正德帝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焦适之转了过来后,却发现正德帝身上依旧盖着被子,如果不是旁边地板上的水渍,焦适之还不能分辨出他到底有没有上药,他哭笑不得地说道:“您不用把自己盖得如此严严实实的,这样子伤势好得慢。”这是焦适之多次受伤后,他自己亲身的体验。
正德帝倔强地不服输,“我觉得这样子比较舒服。适之你不用管我,叫乐潇送膳进来吧,刚才你陪着我跑了那么久,现在应该饿了。”
焦适之无奈,想着皇上待会也会出来,便先出去叫乐潇了。他在外面先隐晦点了点现在皇上的状况,然后又叫他取来水盆,亲自端进去把那些污秽擦干。他刚蹲下来的时候,正德帝便皱着眉坐起身来,不顾那瞬间的剧痛说道:“适之,你这是干什么,让其他人进来处理就行了。”
“皇上,您还想让谁进来?不过是小事,没什么关系的。”焦适之三两下便处理完,看着正德帝笑道。他身边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这也不是多么大的事情,既然皇上不想要其他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那知道的人越少岂不是越好?
因着身上的伤势正德帝着实好好地在马车上待了好几日,等到伤势将将愈合后,正德帝又迫不及待地拉着焦适之又出去跑马了。心中有草原的男人着实是拦不住,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杨廷和清晨出来净脸的时候,生生被皇上甩了一脸灰尘。
咳嗽着站起身来,就见到一骑跑到身前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递给了杨廷和一个小篮子,跟前几天焦适之一模一样的操作,“杨阁老,这是皇上命卑职给您的歉礼。”
杨廷和一头雾水地接过来,难道皇上就在刚刚出门前就知道他一定会从他面前经过,顺带扑了他一脸土?杨廷和刚接过来,士兵低头又行了礼,翻身上马追赶皇上去了。
李东阳感觉到动静,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眼望见灰头土脑站在边上的杨廷和,诧异地说道:“杨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在边上看见了全过程,然而也是不太明白的礼部尚书同李东阳解释了一遍,随后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杨廷和提着的小篮子里。
杨廷和想起了上一次那两个白胖的小寿桃,对皇上的品味已经失去了信心。不过在周边几个大人的眼神催促下还是好笑地打开了小篮子上面阖着的木板。
结果出来的东西,果然一如既往的是正德帝的风格。
几个人眼睁睁看着蜷缩在小篮子里的小生物在骤现光明后,呆愣愣地与他们对视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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