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凑到了焦适之身边蹭着他的肩膀,“大臣那边你就多替我挡挡,每次被他们围攻实在是头疼。”
“不是您去骚扰他们吗?李阁老都说他们实在是不堪忍受了。”焦适之正色道。
朱厚照不满了,“他们对我这个皇帝有什么不满意吗?我都花了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谈心了,真是不知好歹。”他话是这么说,脸上却带着明知故犯的顽皮笑意。
焦适之道,“是,所以您就别怪他们对您做些什么了,至少是互相的。”他做了个公平的判定。
正德帝撇嘴,拉着焦适之说道:“我可是皇上。”
焦适之漫不经心地安慰着他,“是,您是皇上。所以请您快点放开我,既然我们要在宣城过节,就得同京城那边说了,您还是先告知一下吧。”
朱厚照蹙眉,“我现在还没挪窝,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他摆着手说道,似乎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焦适之无奈地拉着他站起来,推着他往书桌那边去,“您就别贪图省事,还是快点写吧。现在写,估计还能赶在过节前把消息传递过去。就算您不想告诉朝廷大臣,难道连太后娘娘那边也不告知吗?”
成功把正德帝给劝去干活,焦适之埋首处理琐事,等到处理完后,他心里也松了口气。不光是为了无止境的事情,还是为了正德帝的放松。
来宣城的路上,正德帝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焦适之知道他的心结,也没有去安抚他。这不是光凭安抚就能了事的事情,如果真的要战了,皇上的心情必定是万分复杂。既有一偿宿愿的高兴,又有战事将起的恼火。无论如何,现在都比之前被动的局面要好,只是不知道皇上现在的想法到底如何了。
得知要在宣城过年的消息,哦,其实也不是得知,当十二月过去了一半皇上依然没有任何动身的打算之后,大部分人已经接受了这个沉痛的现实。尤其是那几位已经被皇上遛习惯的大臣们。
焦适之亲自挨个去告知后,回想着某几个脸上绝望的表情,出来后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几位还真的是难得迟顿,不过很久未曾出京了,而出京这几个月的感觉又是如此的自在,他都有些担心回去后皇上会更喜欢往外跑了。毕竟连他都是这样的感受,又何况是一贯便不喜欢皇宫的皇上呢?连乾清宫也成了摆设,更何况其他。
回到他的屋子,正德帝早就霸占着最里面的炕,躺在舒舒服服的被窝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一看到焦适之回来就向着他招手,笑着说道:“适之,你过来看看。”
焦适之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顺从着走过去后,看着正德帝手中书籍上面……的人形尴尬了三息,强忍着要扭头的欲望说道:“您只是打算,再弥补弥补您的技巧?”
正德帝身体一僵,兴味盎然的表情也随之僵硬起来。他眯着眼睛抬头望着焦适之,露出了森白的牙齿,“适之这是打算试试?”为了安全起见焦适之猛然往后倒退了几步,认真说道:“毕竟我实在是无法想象您一手捧着春宫图研读的模样,令我差点以为您出了毛病。”
朱厚照掀开被褥盘膝而坐,把那本春宫图随手丢到床铺下,勾着手对焦适之笑道:“适之过来。”
焦适之诚实地摇头,“我怕您要做不太好的事情。”
朱厚照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外面的天色,“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些什么?”话刚说完,焦适之立刻就在他身侧坐下了,乖巧地看着正德帝愕然的眼神,“您说您什么都不做的。”
正德帝:……他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想做,那什么的。
败退在焦适之的眼神攻击下,朱厚照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而且我看春宫图怎么了,难道你没有看过?”
焦适之视线可疑地游离了一刻,随后说道:“没有。”不知道当初不小心看到皇上差点被硬上弓的那一次算不算。
正德帝把焦适之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嘴里嘟哝着一些听不太清楚的话,“……怪不得,那么……纯……”焦适之瞄着正德帝的嘴唇,试图读出那是什么。正德帝察觉到后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说为什么当初你那么纯,唔……”那话还没说完就被焦适之捂住了嘴巴。
掌心骤然湿润了一下,焦适之瑟缩着立刻又缩了回来,正德帝舔了舔唇,笑眯眯地说道,“不管过了几次,适之总是记不得教训。”焦适之望着皇上脸上那可恶的笑意,有种想一拳打掉的冲动。
不过最后这念头还是消逝在落于唇间的轻吻上。
……
宣城虽然是边镇,但城镇中的百姓在一年一度的年节时分也是欣喜迎接的,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还没到除夕夜便充斥着过节的喧嚣热闹。
正德帝蠢蠢欲动地打算往外跑,但是好几次不是被焦适之抓到就是被李东阳给逮住。这两个都是异常熟悉他性子的人,知道现在皇上肯定安分不了,但即便现在皇上出去了,到了除夕夜他定然也会忍不住又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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