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让他们把人带过来,焦适之在队尾跟着再进来。令人迅速把里面检查一遍后,留着两人一头一尾守着裂缝,焦适之带着施华与向导去到了这个地方最令人称奇的所在。
在左侧石壁的底下有个凹槽,粗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地方,但是在向导的妙手拨弄下,很快扒拉出一个洞口来。那向导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平时很寡言。他指着洞口对焦适之说道:“大人,这里面往下走,是个天然的地道,里面有暗河,我不知道那流往哪里,但那地道很深,而且水流很急,至少还有另外一个地面出口。”
等三人回来的时候,已经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而两侧缝隙的灌木又被掩饰回原位,他们躲在那半圆形的石壁下面生活取暖,而且他们身上带着的干粮都不少。取了雪水稍微煮开,把干饼干肉泡进去混着吃。焦适之就坐在他们旁边一起吃,施华不知为何觉得眼睛酸涩,心里不大舒服。他碰了碰焦适之的胳膊,低声说道:“大人,您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们来轮流守夜。”
焦适之摆摆手,直接说道:“没事,我们这么多人,按着轮就行。今天我第一个守,你守下半夜就成。”他们两个算是这小队伍里面的头了,不能两个一起睡,免得出事无法及时处理。
而相距不远的平原上,黑压压的帐篷几乎不能一眼望遍,来往的士兵中有不少的头发都编织起来,来往的人都抬着不少酒水,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被围在中间的一顶大金顶帐篷不住有人进进出出,热闹喧嚣的歌舞声从里面传出,几个衣衫半褪的舞女在帐中翩翩起舞,连站在门口的几个士兵都忍不住看了几眼。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听见这个声音,几个士兵都反射性地站直了身子,有的甚至战战兢兢起来,“瓦达尔将军!”
瓦达尔是个精悍的男人,头发被编制成一大股放在身后,身上叮当作响的银环不少,但是走过的地方都无人敢说话。毕竟这位是济农的心腹,又是心狠手辣之人,落到他手上的人的下场惨不忍睹,令他们都不敢得罪。
瓦达尔心里有事,只不过是说了两句就进去了,一进帐门发现里面已经是满室春光了。他两眼不见其他东西,直接走到了首座,那个正搂着个半裸女子的英俊青年身前。
巴尔斯博罗特望见瓦达尔在身边跪下,顿时无奈地推开了身上的女人,“瓦达尔,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能挑个比较正确的时间吗?”都不知道被他打扰过多少次好事了。
瓦达尔冷肃地说道:“坏事从来不会在正确的时间找上我们。济农阁下,那个小皇帝不见了!”
巴尔斯博罗特脸色微变,顿时挥手停下了室内所有人的动作,并让他们全部都退出去。
“塔卡不会骗我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尔斯博罗特问道,脸色从刚才的放松完全转变成正经,随手扯过皮子披在身上,光着脚走到了左侧悬挂的地图来。
瓦达尔站在旁边说道:“我们的确是在预定地点发现了车队的踪迹,但是在距离这里三十里地的地方消失了。而下午又下了大雪,所有的踪迹都消失了。”
“塔卡他们被发现了。”巴尔斯博罗特立刻便有了猜测,望着悬挂的地图开始盘算起来,“令将士们做好准备,明日拔营。我就不信,一寸寸搜过去会找不到他们!”
第99章
他们一行人在那个狭小的地方躲了三天,期间那三个鞑靼人已经苏醒了,不过除了被审讯的时候,无论何时他们都会被快速打昏,随时随地都有人会给他们补上一手刀,多次以后他们精神已经不太对劲,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焦适之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有丝毫作怪的机会。
如果不是试图从他们嘴中掏出一些消息,焦适之不会留下他们的性命。
施华倒是没想到,临到这里了,他还有做上本职工作的时候。不过靠着折腾这几人,倒是泄了不少火气,而且因为是外族人,焦适之默许了他施展的各种手段。
这日清晨,施华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焦适之面前,神色有些紧张,“刚才马奇听到了隐约的震动声。”焦适之脸色微变,“马蹄声?”
施华点头。
焦适之立刻俯身在地仔细倾听,许久后站起身来,望着那三个刚被弄醒的俘虏说道:“把他们三个杀了。其他人谨慎点,安抚好各自的马匹,不要发出什么大的动静。”
塔卡眼见着焦适之甚至连让他们开口都顾不上了,顿时有些着急起来。若是现在就死了,岂不就是亏大了,他可不是为了去见长生天才来这么一趟。其他两人也焦急起来,他们都会说汉语,听到焦适之的话时,眼里已然浮现出绝望。
他们自然是忠诚汗廷的,但这几日施华在他们身上施展的手段令他们着实有些崩溃,而且频繁地被敲昏对他们造成了颇大的影响,现在头脑都不怎么清醒。
瘦小男人惊恐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只要你们不杀我!”多日来施华给他的压力,在他拿着刀走向他的时候令他彻底被击溃。塔卡脸色骤变,他原本是想着先抛出一些东西来换取性命,但是那个蠢货!
焦适之淡淡一瞥,沉声说道:“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要你的命,我也要我们的命。”施华立刻意会,一刀砍下了瘦小男人的头颅。鲜血溅落旁边两人一头一脸,施华不在乎地摸了摸脸上溅到的血滴,走到了辫子头身边。辫子头虽然是他们三人中的首领,但实际上决策大多是塔卡在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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