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瓦达尔没有再提出反对的意见。
……
阳和是归属于大同镇所管辖的,正德帝当初特地又绕去宣城,其实是绕了远路,来来回回又回到了大同镇。
王勋在得知此事时,先是头疼,在接到了宣城总兵陈巧平随同而来的信件后,心里又不禁快速地跳动起来,如果陈巧平所说的事情是真的话……王勋眯起眼睛,把信件丢入火炉中,确保它完全烧毁后,再思考起已经直接绕过他到达了阳和的皇上。
就算陈巧平所说的是真的,可把皇上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如同时刻走在独木桥上,周边危机四伏不说,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水。这种紧绷感令他还是继续头疼着。
而此时的正德帝已经到了阳和三日,在引来阳和官员的担忧后,他连一人都没见,直接在驿站落脚,除了官员与一小部分侍从随着他入城,其余跟随的人驻扎在城外。
因此在巴尔斯博罗特的大军接近的时候,反倒是正德帝带来的人马迅速反应过来,派人通知了阳和后,阳和官员大惊,又派人连夜通知王勋。
王勋本来就担心正德帝的安危,得知此事,亲自带兵赶往阳和,试图劝说皇上离开,同时监察巴尔斯博罗特的行动。岂料当他正在半路上时,却接到了正德帝的命令,要求他立刻集结队伍,北上准备应敌。
王勋虽然带着士兵,但那是匆忙下所携带的,根本不足以达到正德帝的要求。
接到旨意时,王勋脸皮子都在抖动,他在边关多年,哪里能分不清楚什么是主动进攻,什么是带队经过。巴尔斯博罗特现在根本看不出进攻的意图,皇上这是想干什么?王勋生怕正德帝急于进攻,也生怕真的出什么事情,一边派人回去调兵,一边继续赶往阳和。
而此时的阳和,因为巴尔斯博罗特的靠近已经开始风声鹤唳。
正德帝派人前往探查,而鞑靼明显觉察到了威慑,却仍旧悍然地越过了禁止线,不知道搜索着什么,在得不到鞑靼退却的回应后,阳和这边也做出了反应。准确来说,是在正德帝的命令下做出反应。
在大同总兵王勋还没赶到的时候,这里自然是正德帝说什么算什么,即便绝大部分人心中都认为正德帝不懂军事,却无人能够阻止得了朱厚照。
明军与鞑靼进行了第一次短兵相接。
鞑靼一方似强硬似退却的态度令阳和城有些迷惑,一方面,他们断然拒绝往后退撤,与此同时,他们又隐隐不与明军发生大面积的交战,都是一触即走,避而不战。
正德帝高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着那几乎看不见的战场,手中两颗玉球随着他的动作转动着,这是他最近新添加的习惯。手上随时随地托着两颗沉甸甸的玉石,仿佛心也随着安稳了许多。
在焦适之不在的日日夜夜,他便是靠着如此熬过那每一次即将喷发的怒火,因为再也没有人会站在他身后温和地提醒着他把握着每一个精准的度。
在巴尔斯博罗特带兵靠近的那一瞬,正德帝便知道适之已经完成了他的事情。而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他了。
朱厚照闭上眼睛,在飒飒作响的冷风中轻轻啄吻着挂在脖颈处的玉石,迎着灿烂的阳光,那是只晶莹剔透的小猪崽,小猪崽的耳朵有点歪了,然而青年的吻,却是慎之又慎地落在了此处,像是落在了真正想吻的人心上。
焦适之捂着发暖的心口,在马厩中安抚了红枣,然后才回到塔卡的营帐中。
红枣回来了。
在与明军的几次短暂交锋后,不知何时红枣出现在了鞑靼的军队中,似乎被归为那些失去主人的无主之物,最后被焦适之带了回来。
能看到小姑娘回来,焦适之心里自然喜之又喜,但是随着巴尔斯博罗特的行径,他开始担忧起施华一行人的安危。显然施华并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离开,反倒是朝着阳和的方向去了,这才留下如此鲜明的行迹被鞑靼所追踪。
诚然这样的效果最好,但是焦适之却几乎能够看到他们的未来。
巴尔斯博罗特不是傻子,以他的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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