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该做的他已经做的够好,秦可卿那边在今天不是重点。
他找了斧头、木头,还有锯子,动手做一个门栓。
该死的古代社会,奴仆没人权啊,他的房间特么连的门栓都没有。要是下次晴雯啦,袭人啦,麝月啦,秋纹的过来。推门一看,他四仰八叉,就真的要小心身上的皮了。
…
…
“瑞珠,你说那个贼茗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奴才?”
带一股细细甜香袭人的房间里,秦可卿询问瑞珠。
瑞珠笑道:“且不是个能逗乐子的奴才?”
秦可卿微微摇头,眼波流转。
她这闺房里,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宝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物品不少,全都是金贵之物,真的是古色贵气,风流怡人。
而在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
“这两行诗真的极好,不过和那贼茗烟,不,比秦鹿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差远了。云在天上,泥在鞋角,真真儿是天堑之别。”
秦可卿旖旎发笑。
想起秦鹿眼底灼烧的野火,又有些不太自然。
而且她有句话没有说。虽然,她很惊讶秦鹿说的颜如玉和黄金屋,但是更惊讶秦鹿排列出的那两行大字。
如果说‘书中’两句是极好,颇有文采,不能说出口的那两句就是够辣。
番椒似的辣,让她心肝儿颤颤……
“宝珠,去和凤奶奶讲,等挨黑儿我去找她小酌几杯。”
秦可卿安排宝珠。
瑞珠和宝珠,是她最看重的两个大丫鬟,谁去都可。不过说是小酌几杯,还是想找机会召一下秦鹿。
她期盼着仙女婆婆,怎么想都觉得秦鹿不像常人。
宝珠轻声应了,转身想拉门出去,“嘭!”房门却猛然打开,贾珍一身酒气,横膀子闯进秦可卿的闺房。
宝珠被房门撞了个趔趄,哎呦一声,不等站稳,连忙朝外边看。
一片寂静。
还有点黑。
小丫鬟们没有人影,全都散了,很明显被贾珍赶走。
“公公,您想做些什么?”
秦可卿被贾珍蛇一样的假眼盯得浑身发麻。
贾珍正常的那一只眼,贪婪充斥,欲望填满,更让她极为惊吓,护在身前的纤细手掌瑟瑟发抖。
“和同僚耍子,多喝了几杯,来媳妇这讨盏儿茶喝。”
秦可卿焦急看向两个丫鬟,都是贴心人,虽为主仆,却无话不谈。
宝珠收到示意,怯怯的没敢阻拦,仍被贾珍踹了一脚;瑞珠扯胳膊想拦一下,被狠踹了两次,翻倒在地,又被贾珍啐了一脸子唾沫。
“母狗一样的玩意儿,也敢挡你家大老爷!”
贾珍阴霾狠盯瑞珠;转过头,对秦可卿就堆起了笑。
他扩展晃晃双臂,宛如上朝,身上华服更平整了些,温声道:“好媳妇儿,那顽劣小子留恋青楼,竟是把娇滴滴的美娘子空置家中,如今也没的触碰,端得让你难受。不如你从了我,免了深闺寂寞之苦,也算我爷儿俩对得起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