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开一些,一条瓜藤上结出来的两个瓜,一个有籽,一个没籽,你已经得意了。”霍修和单氏想舍了女儿,是还想生儿子。张婆默念了一声佛,看着日头渐渐升高,心中不舍,但还是道:“我该回去了……”
张氏醒过来,忙留人道:“我买点好菜,吃了午饭再走。”
张婆已经决定了,站起来说走就走,道:“我会了侄儿一块儿走,这些天他的生意好,午时之前肉就卖光了。”
张屠户是个热心肠的人,会了他一起走,带着的东西可以放在他的板车上,人就轻便了,逐张氏也不挽留,开了橱柜拿出一大碗猪油渣来,倒换在张婆来时装豆腐的碗里,一碗猪油渣,张婆由着女儿贴给自己。张氏又拿出两个绿陶罐,打开其中一个,一股甜香之气。
“这个是……”张婆捧起来闻,勾了一点尝了道:“哪来的这么好的蜜?”
张氏笑着道:“是前几天李家兄弟给的,李家老爷子两年前吃上了这个,早晚一小勺直接吃,多有好处。娘带一些回去,咱们是吃个新鲜!”
张婆见女儿得了一点好东西都不忘了自己,心里欢喜,嘴上却道:“你既然得了这样的好东西,前天回老家,应该孝顺了婆婆才是。这样给了我,女婿没个意见?”
张氏把话漏了出来道:“去年得了一罐,已经送了一半给婆婆,这回再得了,原该轮到娘的,四郎也没话说。”
张婆还在欢喜呢,听到了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所以说生男喜,生女忧,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嫁出去,得点好东西,亲娘都要靠后的,但是亲娘还得体谅女儿,教着女儿把夫家的人放在前头:“这样就很好,你们不在那二老眼前,该孝敬的东西,越发不能少了。”
“我省的。”张氏垂头尽量掩饰住心中的辛酸。
张氏想到那天自己禀了婆婆请了娘家母亲照看孩子,婆婆一脸的疏离和客套,不免辛酸。因为所有人都姓霍,便是自己也是霍张氏,只母亲姓张,那种对着外人的疏离和客套!
张婆让女儿和外孙们把自己送到门口,就背起了背篓,快步的离开了。张氏斜靠在门板上,敛尽了所有的表情,霍忻然一手抓着张氏的裙摆,一手比划着道:“娘,等我长大了,给娘买座很大的宅子,娘让姥姥来大宅子里住,长长久久的住!”
张氏觉得儿子实在贴心,蹲下来脸贴着霍忻然的脸,却是教导他道:“这样怎么可以,还有阿公阿婆呢!”
“所以哥哥说是很大的宅子。很大很大,阿公阿婆可以住,姥姥也可以来住!”霍悠然面上天真,内心还是有点别扭的对着张氏说着童言。
张氏只当孩子们哄自己高兴,自己也哄着孩子们,笑着道:“那好啊,娘等着忻忻买很大很大的宅子!”
“嗯嗯!”霍忻然坚毅的点头。
春去春又来,转眼第二年春天。
霍悠然已经和这个家庭完全融合在一起,她穿着一件新裁的略显陈旧的粉红色衣裙,在屋子里一个劲儿的转圈圈,因为裙摆大,这样转起来裙摆向四周绽开。霍悠然看着飘起来的裙摆嬉笑道:“娘,你看你看,这样多好看……”
从屋子看,刚好看见霍修进门。霍悠然提着裙摆跑出去,把霍修拦在门口,就转给霍修看:“爹,你看你看,我的新裙子多好看,是娘做的!”
“好看,好看,悠悠的新裙子好看,悠悠更好看。”霍修笑着站门口夸道。
四岁的霍悠然,圆脸大眼,眉目端正,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爱笑就好看。霍悠然站定,笑盈盈的道:“是娘拿她以前最好的一件衣服改的。隔壁钱花花有这样一条裙子,所以娘给我也做了这样的裙子。”
说完霍悠然又跑开了,跑到霍忻然面前,笑道:“哥,我必须给你转一个,多好看的裙子,好大的裙摆!”
霍悠然扬起翩翩裙摆,洗的泛白的土布在阳光下闪着银光,似被银丝勾勒。
霍修走到张氏面前,忍不住劝阻道:“怎么现在给她上了身,天还凉着。”
张氏看着在外面秀裙子的霍悠然,笑道:“她看见做好了闹着要穿,一会儿就换下来。”
一会儿后,张氏要带着霍忻然霍悠然回老家摘茶叶,一去大半个月。霍修是不回去的,他得守着字摊。霍修最后劝一次道:“不然我请一个人,你们不必过去了。”
“老家那片茶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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