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缝,齐齐地将石身一分两瓣了!
“噢哟哟,无量天尊,阿弥陀佛,波波么么咪咪啰啰……”
张三疯抚着巨石上的裂缝颂经念咒愣了老半天,突然清醒过来,一拍脑门惊道:
“这是老天有命石大夫显灵,是天降大任于老臭鼬也!嗯……不行,明天就去找神探!”
说完,他慌忙冲明镜石连拜三拜急匆匆下山而去,等回到村里简单收拾行囊要连夜去省城。
要说这张三疯疯起来一塌糊涂,可是正常起来却也毫不含糊。说走就走,他一刻也没耽误。
不过他走却是真的“走”,用脚步量!而且是挑着剃头挑子量!
从青山村到省城数百里路,他是一路要着饭去的,走走停停这一走就是两天半。
等到了省城,他直接就闯进了省公安厅的大门。
“喂喂喂,干么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要饭也得分个地方!”值勤的警卫将他拦住。
“嘿嘿,你们这里有个小李子吧?”张三疯挑着挑子满脸堆笑。
“小李子?”
警卫一愣,喝斥:“去去去,找太监去故宫!找办事的,咱这里上至领导下至普通民警姓李的多了去了,你找哪个?”
“嘿嘿,叫李擎危,这个小李子啊!”
张三疯笑着放下剃头挑子,抖落抖落草帽充熟人。
“哟,老李局长的大名你也敢叫?去去,路边树底下凉快去,别讨不利索!”
警卫以为他是个胡搅蛮缠的无赖,连轰带撵往外赶他。
“嘿,不让山人进?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三疯闯了几回进不去,扁担一搁来劲了,冲着大院唱起来:
“嗐吖那个李神探呐,
老舅养你五十载呐,
含辛茹苦不容易呐,
你要接俺来养老呐,
八百里加急一收到呐,
俺就连夜来相会呐……”
他唱得起劲,警卫却是真急了,厉声警告:
“啥老舅不老舅的,李局长比你小不了几岁还用你养五十年?再胡闹可把你当作寻衅滋事扣起来了!”
“扣扣扣!扣了俺就能进去了!”
张三疯探着胳膊耍无赖。
就在这时,从院中走出一名年轻警官,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细挑身材眉清目秀。
年轻警官见警卫在跟一个叫花子纠缠不清,走上前询问:
“小王啊,这是怎么了?”
“嗐,一个要饭的。”
警卫无奈地苦笑,然后招呼道:“林警官,您这都当上所长了,还天天来厅里报到啊?”
“什么所长不所长的,我下派到基层只是个挂职,虚名而已!”
林警官很谦虚,指指张三疯说道:
“这人破衣烂挑子的,在大门口可不像样,领导进进出出不好看!”
“嗯,这不赶不走嘛!”警卫摊着手诉苦。
“你说你也真是,一个要饭的给个三毛五毛不就打发了?”林警官说着伸手到裤兜里掏钱。
“哎哎林警官,其实他不是来要饭的!”
警卫赶忙解释:
“他说他是您老师的老舅,您说这不是搞笑吗?正好您看看怎么办吧!”
“老师的老舅?”
林警官满面疑色打量打量张三疯,然后冲警卫一笑:“是有些不大可能,不过看样子他肯定是有事!这样,我到路边去问问他!”
林警官说完转回身来亲切地对张三疯说:“大叔,这里是警务要地,我是李组长的学生,您有什么事我们一边去说!”
“哎,也行!”张三疯见这年轻的公安挺有礼貌长得也顺眼,又是李神探的学生,就点点头跟了上去。
等张三疯把挑子搁稳,林警官上上下下又扫视了他几眼,脸上变得严肃起来,沉下声单刀直入:
“你不是什么老舅,也不必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