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连想到甘甜甜都心累,既为她担惊,又被她那种对自己有点势力眼的态度刺伤。他现在只一心想安安宁宁过好眼前来之不易的子。他觉得有个像样的家是人活着最不易的事!
于是,他摇摇头拒绝了:“大哥,您能瞧得起小弟,我马杌子也不枉与您结识一场。只不过,我现在腿瘸了,又病得厉害,您的美意我只能心领了……”
杜仙斋昨夜与杌子喝酒也了解了他如今的状况,见他拒绝便也不强求,又道:
“也罢,人各有志!既然兄弟心不在此,也免得受这风雨飘摇的江湖之苦。这样,我在丐帮也有些资产,正好安良街上有沿街房是我以前的落脚点,自从去了於陵就一直闲着,就送给你和梁住!这总没问题吧?”
不料,杌子仍然拒绝了。他想,自己答应过要让她过上好子,可是必须得用自己的双手劳动得来。再有,他得向白露证明,自己腿虽瘸但是也不比好手好腿的人差,最起码也得像她爸方天来那样算个爷们。
因此,他不希望走捷径。同时,他更需要向自己证明,人是可以改变的!
杜仙斋见他执意不要,心中不由暗暗赞叹:“果然有英雄骨气!”
于是与他约定房子不送给他,但需要时可随时入住。杌子想想寒冬已至病重,便答应回去商量一下。
他心中挂念告辞要走,杜仙斋一把拉住他不舍道:“眼前我还有五老等诸多事要处理,过后再去看望你和!”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扶住杌子双肩嘱
咐:“你说这次我们兄弟俩能躲过这一劫,多亏了那颗珠子!可是这事儿太过离奇荒诞,要不是它给我烫了手上这个血泡,说啥我也不相信这种古怪!现在大家都只知道你用弹弓救了我,你也侥幸躲过了孔有辟的子弹,可是你手上有这么个神奇玩意儿终归是无法解释的,今后可千万不要轻易展露,搞不好会惹事上的!”
“嗯,自从有了这铁疙瘩,我也是天天跟做梦似的总是心神不定!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迷信里的东西?”
杌子捏捏口袋里的弹弓和乌铁珠,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喜。
杜仙斋也带着迷惘,但是他心大,拍拍杌子肩膀笑道:“管他迷不迷信呢,世界上那么多怪事,科学家解释不了就说是迷信!甭想那么多,我看这东西只认你那就是天定的缘份,你就只管收好!”
杌子听了杜仙斋的话心中豁朗了些,点点头走了。
他一路匆匆往回赶,一路担心梁:“这回舍了一夜没回去,估计老人家早就急坏了,但愿不会出啥事!”
他一边担心又一边忍不住自责:“唉,都有了咋还是改不了以前的臭毛病,以后可不能在外面瞎混了,这要是被白露知道少不了一顿臭骂……”
杌子心中七上八下匆匆而行,却不知道此刻老臭蛋张三疯正领着大白狗在赛鬼手的后院窗外转悠呢。
张三疯离了窝棚和大白狗在胡同巷子里转了老半天迷宫,等寻着枪声的方向找到附近时,警察早撤走了。
他瞅着附近七零八落的荒凉废墟,唯有赛鬼手这一处墙高屋阔,于是使劲跳跳脚想瞧一下窗子里面,可是还差着一人多高呢。
“姥姥的,那炮仗声肯定是从这家里传出来的!”
他望望高高的小铁窗和四周高高的围墙无奈地骂一句,搔搔后脑勺又嘟囔:“不对,绝不是炮仗声……应该是猎枪,打兔儿的!”
“嘿嘿,”想到此处他不一乐:“要真是打兔子的,说不定还能捡个漏!”
他边乐边循着墙根搜寻。这些老房子老宅院早就荒弃了许久,围墙根上野蒿杂草一丛丛一簇簇,还真像有野兔的样子。
“大白,快发挥你的优势,出击!”张三疯压着嗓音却压不住兴奋,猫腰弓背冲大白狗振臂轻呼。
不料大白狗听他叫自己“大白”显然一怔,紧接着摇头摆尾起来,扑在张三疯脸上就是一顿乱/。
“啊,呕……”张三疯脸上粘着腥酸的口水一阵恶心,骂道:“去,不刷牙的畜生敢吃咱老张豆腐?俺记得你那个小洋人主人好像也这么喊你的,难道你也这样占她便宜……”
张三疯正发着牢埋怨大白狗,忽然大白狗盯着远处的墙根不动了,仿佛发现了猎物一样充满警惕。
“咦,有啥子好东西嘞?”张三疯好奇地走上去用手拨开半青半黄半人来高的蒿草去瞧。
“啊吔!”他不瞧不要紧,这一瞧吓得鼻涕泡都爆了两个。
只见草丛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地洞,里面黑的比黑夜还要黑,黑中却又反着光,尤其是还有两颗绿炜炜的鬼眼睛正忽闪忽闪地瞪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