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昏的霞彩,总像是红日跌落西天的苍山而溅起的。
那是一片空旷的翻涌着麦浪的土地,土地上的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金装,在夕阳下闪着昏暗又明亮的光芒,而迎着夕阳的背后,则是被拉长了的冗长的影子。
这些影子在夕日的渐落下,越过了山林,留下一片深暮和静谧。
漫过了小溪,把深灰的暮色溶入淙淙的溪水里;飞过了村庄,留下一片星的光和月的光,而当这所有的影子都到达那一片无垠的茫茫黄色中,黑夜,就降临了。
太阳终究要没入黑暗的,原本的金光此时也幻成了暗红的血光,稍微靠近的流云此时也升起通红的火光,映照着粼粼闪着波光的大河,把大河也映成一片通红。
大地上升起一股朦胧的淡烟,萦绕在萋萋芳草潺潺流水边,暮鸦停在枯枝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寂寥的鸣叫,远处的大山,沉默着,在金光中渐渐暗淡下去,而人们看着黄昏,希翼着梦的来临,却终究把黄昏关在门外了。而门外,依然是朦胧飘虚的暮烟,栖息在枯树上的暮鸦,和渐渐暗淡的金光。
当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这样一片肥沃的北国大地,仍能够清晰入耳的却是一声声绵绵不绝的滔滔江水声,它们由一滴滴水珠汇聚而成,所谓,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无已至千里;不积小流,无已成江海。
在这一片北国的土地上,这条大河,正是最为真实的写照,湿漉漉的河滩上,随处可见光溜溜的鹅卵石,再往上却是略显湿润的河滩草地,秋天的夜虽然寒冷。但有一群人,去躺倒在河边许久了。
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服饰所用的料子却又是上乘绝佳,时间就在这冰冷的寒风中毫无征兆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位青年人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
看看天上浑圆的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脑海里如同流水一般闪过自己这跌宕起伏的半生,出身显贵,幼年却不曾有过半分平安喜乐。只是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挣扎求生,唯一的温暖便是小的时候,在油灯下,靠着母亲的膝头,浅浅的睡上一会。
之后又会被父亲板着脸叫起,继续投入艰苦而枯燥的练功中去,一切就是这么周而复始,直到九岁时,自己被一位十五岁的师兄折断了左臂。父亲却在弹指间将那位师兄腰斩。
那一刻,他心中想的不是父亲的残忍,而是父亲对他的回护,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明白父亲对他的爱,爱的无声,却也深沉。
之后,父亲却被一个叫做六指黑侠的人杀了。紧接着又过了两年,自己穿上了华丽的服饰,带上价值不菲的玉冠金带。受封‘东君’。
自那一刻起,他好似以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他也变成了这座金字塔顶尖的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一切,但复仇的活着却从未熄灭………
当他的眼神再度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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