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适当要收敛一些了吧?
一通折腾过去,感觉自己射意渐盛。停下来探出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套子。莹莹紧紧抱住我,不让我离开,喉咙里发出悲鸣一样的祈求:“别停,我要好了。”
只好咬紧牙关继续冲杀,努力了半天,仍听不到身下的莹莹开始胡言乱语,我有些气馁,低声问:“好了吗?”
莹莹闭着眼睛,半张着嘴有一阵没一阵地喘气,感觉到我有停顿的意思,身体焦急地悸动起来,小腹一挺一挺地撞击我的身体,用接近哭泣般的声音低低地骂。
“操你爸,陈重。”一股热流涌向大脑,思维出现一小段的空白,感觉到焦躁无比。
我用力压下去,想要把莹莹身体里所有的水压出来,伏在她耳边重重喘息:“我操你妈。”
莹莹在下面胡乱挣扎:“不。”
我拼命冲击,一次一次对她说:“我操你妈……”
莹莹一次一次回答:“不……”
渐渐我的身体到达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好莹莹,让我操一次,好吗?”
莹莹说:“不,我还没好呢。”
我连声求饶:“我不行了,先让我操一次。”
心里却焦急无比,喘息着叫:“我操你妈。”
莹莹说:“我操你爸。”
我说:“好。”
莹莹说:“我操你爷爷。”
我说:“好。”
莹莹说:“我操你舅、操你叔、操你哥、操你姨夫、操你……”
我说:“我就操你妈……”
很久之后,终于听到莹莹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好。”
欲望的堤防顷刻间决堤。
这一次做ài,酣畅的程度就象以往无数次那样,美得也像个错觉。
从莹莹身上滚落,香烟在嘴角叼了很久都没有点燃,懒洋洋的似乎连点支香烟的力气都不再有。Zippo打火机开启的声音很美。莹莹帮我把烟点着,趴在我的胸口上轻微地喘息。
我闭着眼睛,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去洗一洗。”
莹莹懒懒地伏在我身上不动:“刚洗过,不想洗了。”
我说:“刚才只顾着舒服,没有带套。”
莹莹说:“没带就没带,真怀上了就要,反正家里人都在催我们生一个,今天我妈在电话里还说道呢。”
我问:“你呢?现在想不想生?”
莹莹说:“想过,也没有特别想,主要是再不要个孩子,回家见你爸妈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嗯”了一声,随手把灯熄掉。
黑暗中莹莹的身体依然紧紧的贴住我,轻柔的呼吸声淡淡地在卧室里飘散。
我闭着眼睛聆听,心中泛起一阵一阵柔情。
人生如此,妻如莹莹,我应该知足了。
一支烟抽完,我说:“睡吧?”
莹莹的身子动了动,没有回答。
我问:“怎么了?”
莹莹说:“睡不着,我想再和你说会话。”
我说:“好。想说什么?”
莹莹低声笑:“你越来越不要脸了,陈重。”
我问她:“怎么了?”
莹莹说:“怎么现在你非要骂我才能高兴啊?”
我的脸有些发红,还好她把那些我兴奋时的胡言乱语当成是在骂她,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把灯熄灭,莹莹才看不见我这一刻的尴尬。
我低低地说:“你先骂我的。”
莹莹说:“我是在骂你吗?那样骂吃亏的好像是我吧?”
我靠!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在那一刻都被她一网打尽了,居然还是她吃亏?
欲望竟然又有些邪恶地蠢蠢欲动,压低了声音问她:“我看你当时倒好像很爽的样子呀,如果觉得吃亏,以后不要那样叫了。”感觉莹莹的身子也有些轻微地发颤。
沉默了片刻,莹莹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高兴的时候,就会有些胡言乱语。”
我小心翼翼地搂了搂她:“没生气,你呢,会不会生我的气?”
莹莹说:“不会啊,你是我老公啊,当然怎样高兴就怎样叫,想怎样叫就怎样叫。记得你以前怎么教我的吗?做ài的时候憋着不叫出来会损害身体的。”
我口干舌燥,搂着莹莹的那只胳膊颤抖起来。
莹莹问:“怎么了?”
我嘶哑着声音说:“我想操你妈。”
莹莹说:“好啊,有劲你就操,我才不怕累死你呢。”
我感觉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莹莹低笑起来:“说你不要脸还不承认,才骂一句就翘起来了,你操我妈,我就操你爸。”
我翻身上去,比第一次还要心急如焚。
很快听着莹莹的低笑变成了喘息:“我操你家所有的男人……”
靠,这一会儿,爱谁谁。
……
然后我们俩个人都安静下来,黑暗中,除了淡淡的呼吸声,没有谁再继续说话。夫妻之间的说话和恋爱时已经不尽相同,仍然相爱,甚至比恋爱时爱恋更深。
说出的话,却被一天一天过去的时光洗尽铅华,渐渐变得或许低级而庸俗,或许平淡如水。
一直觉得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度过,有一天我会老死在这样的日子里。
隐隐又听见莹莹在轻声低语:“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慢慢地回答说:“好。”
怀抱里莹莹却翻了翻身子,给我一个暗暗的背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
我被什么忽然惊醒。
片刻之前,莹莹真的曾经那样问过我吗?
是她在梦中的呓语?还是自己在梦中听到她在呓语?
我们之间,多久不曾有这样缠绵的对话了?
精神脆弱的时候,人常有这样那样的错觉。
是不是疲倦透了,精神就会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