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画拿下身上的包裹,从中取出一瓶药和两块干粮,“一个时辰后,你烧水兑药给孩子吃,刚刚不是有半瓶吗?现在再给你一瓶,如果你和你儿子不泄,便一个半时辰再吃药。你女儿就算是再泻也不要慌张,一个时辰吃一次药,吃完药一炷香的时间后吃面糊,干粮给你留下,面糊你知道怎么做吧?”
男子噗通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恩人大恩大德,小人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苏浅画点头,“你先照顾好两个小的,等两个小的安稳下来,你就在这等我,一会有活让你干。”
“是,恩人小姐。”男子又磕头。
苏浅画伸手一指那两个干粮,“干粮一块是给两个小的,一块是你的,别给我省钱,赶紧给我吃,吃了才有力气干活。”
“是,恩人小姐。”
不再理会男子,苏浅画出了院子,君北安紧随其后。
苏浅画沉思片刻,而后进入对面的房屋。
“有人吗?”
在院门口,苏浅画便试探着喊。
没人回应。
这一家比男子家更脏乱,地上竟然还有屎尿。
如果是从前的苏浅画,怕会恶心地作呕,但经历了金玉院后,也不觉得有什么,直接进入房屋。
无人回应不代表没人。
要么是病得无法说话,要么便是死人。
果然,刚进入院子还未入大门便问道一股恶臭,这恶臭不是屎尿,而是尸臭。
苏浅画终还是没忍住,胃里翻滚,好悬没吐出来,转身刚想跑出院子却惊呆了——却见二皇子站在她身后。
二皇子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院子满是屎尿尸臭,二皇子能受得了?皇子不是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吗?还有,二皇子的脸色可比她镇定多了,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双眸淡然,完全没有任何作呕失态。
因为震惊,苏浅画也忘了自己的作呕,“那个……你不恶心吗?”
君北安没回答她,只是绕过他进入房屋。
最终,苏浅画没勇气进去,转身跑了出去。
少顷,一身黑衣的二皇子出来。
苏浅画小心翼翼地问道,“屋内……有人吗?”
“两人,”君北安道,“死了。”
苏浅画突然很惭愧,毕竟揽下这事儿的是自己,还用手段将人家二皇子骗进来,现在却又这般掉链子。
苏浅画是个要强的,咬了咬牙,“我进去看看。”说着,就要鼓起勇气进去。
“别去。”君北安道。
“为何?”
“尸体最少死亡四日,已经腐烂生蛆,你确定要进去?”
“……”苏浅画不确定。
二皇子向旁走,“去看下一家。”
苏浅画缩了缩脖子,急忙跟了过去,“等等……二皇子……您……害怕吗?”
君北安没理她。
入了隔壁的院子,却听见哭声。
哭的是一名少妇,死的是她丈夫和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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