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
余舟想也没想,含笑看了眼锦川的方向,就道:“你的好意跟林员外的垂青,我都心领了,只是在跟我夫郎拜堂的时候,舟就自己立下过誓言,此生只他一人,不管荣华富贵,还是贫穷疾病,都会不离不弃。”
张媒婆闻言怔了怔,直视着余舟的目光往下垂了点,嘴角扯起一个有些空落落的笑容,半响才又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令夫郎也是个有福气的。”
说完她把杯中的水饮尽,理了理衣襟起身,“我会好好去跟林员外说的,今天这事,你就当没听过,我也当没来过。”
余舟起身送她出门,“劳你跑一趟了。”
“没事,反正我四处走习惯了。”张媒婆笑了笑,临出门的时候,又道,“等会儿我还是会从陈家走,免得被人看到,会在背后乱说。”
虽说对方来说的事,并非是自己需要的,但这份细心跟妥帖,余舟还是挺欣赏的,因而最后送人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一些。
结果他把人送走,回头就看到锦川拿着浇水的瓢,站在菜圃旁边似笑非笑地道:“夫君是不是很开心?”
余舟看了眼他手里能把水缸都敲破的木瓢,连忙把晨晨递了过去,“我来浇水吧。”
锦川嘴角的肌肉动了动,又连忙绷住,把木瓢往桶里一丢,抱着晨晨在菜圃外面站着。
余舟接过他刚才的工作,一边浇水一边道:“以你的耳力,我不信刚才我跟那张媒婆的对话你没听到。”
“是啊,都听到了,”锦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那张媒婆说要给夫君你说门亲事,那女子不仅长得标致,还是员外家的女儿,一旦事成,嫁妆肯定丰厚,而且还有个在府城做官的伯父,真是一旦娶了,就如话本里所说的那般,可以少奋斗至少十年。”
少奋斗十年这种说法,还是余舟以前评价别人话本时说的。
现在听到锦川说出来,他也不浇水了,把瓢往桶里一丢,忍不住笑着道:“你讲点道理好不,人家媒人说的话,你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得清清楚楚,难道就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锦川狡黠一笑,“我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那些话你又没对我说过。”
余舟心里腹诽,虽然没说过一模一样的,但差不多的话前两日才说过。不过自家夫郎想听,他也吝啬多说几回,于是把刚才回绝媒人的话又说了一回。
而且说完这番誓言一般的话后,还不罢休,又继续道:“这事确实是我没提前预防,前些日子才说过,以后绝对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结果还是这样。”
鬼知道他才吐槽过没主角的命,结果烂桃花就来了。
锦川本来就只是想听自家夫君说几句好听的,今天媒婆来做媒这件事,他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家夫君在这事上,本来就是无辜的。
而且仔细算来,他还借此听了一番没听过的情话,说赚了也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