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贺云旗他们三人跟余舟说了不少赴京的见闻,甚至陶姜把这次会试跟殿试的题目都默写了一份出来,送给余舟。
余舟也跟他们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比如去年打整出来的山地,已经种了不少桃树,新育苗的茶苗,也已经生根。
末了他又问:“你们计划好什么时候返京了吗?”
贺云旗跟陶姜对视了一眼,接着看向余温良。
余温良摊手,“我没跟小舟哥说。”
陶姜闻言晃了晃扇子回道:“我们不打算去京城了。”
余舟怔了怔,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今年甚至明年都不去京城,而不是在家多待一段时日?”
“是,”贺云旗给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如果要去,也是有事情要做,或者是游玩吧。”
余舟继续问:“可探花不是应该入翰林吗?”说着他看向陶姜,“进士出身参加朝考后,也能被授予官职啊。”
“话虽如此,但也有例外,”贺云旗解释道,“北地天寒,大夫说我的身体情况,不宜在那边久居,况且我本来就对做官也没有很大的兴趣,琼林宴的时候,就跟皇上请了旨,说要回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余舟跟他成为好友这么长时间,知道他确实对做官没太大兴致,参加科举,除了跟他一样是为了能够有立足的身份,更重要的一点,估计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才学。
毕竟之前那么多年,贺云旗在附近虽有才名,但因为身体的缘故,连县试都不能参加,免不了会被人在背后冷嘲热讽。如今一举高中探花,春风得意,选择回家乡陪着家人也能理解。
于是余舟又看向陶姜,问道:“那你呢?”话说完,他就没忍住失笑,陶姜就更好猜了,他的性格就是最好的理由。
果然,陶姜折扇一摇一摇地道:“我随意惯了,要是没人看着,在波诡云谲的官场上很容易就会得罪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跟表哥一同回来。”说着他看了岐苏一眼,才又继续,“而且阿苏跟我的亲人都在本省,去了京城的话,一年想回来探次亲都难。阿苏在镇上才开起来的医馆也要关门。”
他们两人的理由都很正当,况且贺云旗都跟皇上请好旨了,余舟作为朋友,还能说什么?而且贺云旗跟陶姜留在镇上发展的话,他心底里也是觉得开心的。三两个挚友,离得不远,有事时各自忙碌,闲暇便相聚一堂,这种日子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并且一直怀念。
所以沉吟了片刻后,他就只问了贺云旗事情的关键,“你跟皇上请旨时,说想做的事,是什么?”能拿到皇上面前去说的,必定是理直气壮的事情,不然直接说身体不适就行。
贺云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还记得之前我们去府城的书院读书时,曾经一起讨论过,若是附近有个足够大,并被朝廷认同的书院,就不用背井离乡跑那么远了,甚至本县的很多书生,在闲暇时还能回家做些农活,帮衬家里。”
余舟闻言有些惊讶,其实这个话题当时还是他提的,因为在大炎朝,只有每个省的府城,有朝廷兴办的书院,本省的秀才也只能去那里读书,至于到了书院分到什么样的老师,就要看运气了,很不灵活。甚至很多原本有才气的学生,因为遇不到合适的老师,结果就此耽误了。
于是他免不了想起另一个世界存在过的那些书院,其中几个正是因为官学长期处于低迷不振的状态,才应运而生的,便在跟贺云旗他们聊天时提了几句。
只是没想到贺云旗居然记在了心里,并且在中了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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