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夹了些菜到自己碗里,她已经习惯了对方放她鸽子,印象最深的是去年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她好不容易说服林予淮陪她。
结果就是她像傻子一样坐在高档餐厅两小时,对方告诉她:对不起,新的项目出了意外,要加班。
林予淮的做法是先扇一巴掌,再给颗糖,为了弥补那次失约,他递给她一张存好钱的卡,温冉在爱马仕店里疯狂消费,看着店员们谄媚的面孔,羡慕她嫁了如意郎君,只觉得可笑。
随便吧,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习惯了。
“不等父亲吗?”余烬看她先吃了起来,感到奇怪。
“他迟一些到,不等他。”温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忙,你不清楚吗?”
余烬看她开了瓶赤霞珠,问道:“姐姐喝酒?”
温冉起身,往他的杯子里倒了点:“你喝吗?”
“部队里不让。”余烬眯着眼,笑意蔓延,“不过今天,可以破例。”
两人碰杯,还没吃多久,门把手被转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
林予淮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转了转手中的百达翡丽。
“来迟了。”
“父亲。”看见林予淮,余烬立马起身问好,“好久不见了。”
“嗯。”林予淮虽然已经35,但看着依旧年轻俊朗,只是眉宇间比余烬成熟不少,“坐下吧。”
从进门到现在,他只淡淡瞥了温冉一眼。
温冉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汤,掩盖内心的苦涩。
“西城区的南边有套房,你过些天就住那里吧。”林予淮抿了口酒,沉声道,“空着也是空着。”
“谢谢父亲。”余烬点头道。
温冉见插不上话,只能小声说了句:“鸽子汤好了,我去盛。”
“你坐着。”林予淮用命令式的口吻吩咐,“让张姨去。”
“这次回来,是想补一下大学的课程吧。”林予淮看着余烬,一脸严肃,“清河大学那边关系打点好了,你选自己喜欢的专业就行。”
余烬乖巧地点头,温冉无奈地看了林予淮一眼,好端端的聚餐,搞得跟家长会一样。
吃饭间隙,林予淮的手机闪个不停,温冉不禁有些好奇,他会不会有其他女人。
结婚两年来,他从来没碰过她,唯一一次想要,是林予淮喝醉了,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染染。
是染染,不是冉冉。
温冉心里清楚,他动情的时候,永远都在想另一个人,她叫林染。
所以那个时候,她一把将林予淮推开轰出了门,他们可以不做ài,她有底线,这个人绝对不可以想着别人的时候上她,否则她会觉得恶心。
吃完饭后,林予淮想起来家里的储藏室有几瓶波尔多红酒,准备送给客户,于是让温冉去拿。
温冉来到储藏室,踮起脚尖却怎么也够不到,周围堆着琳琅满目各种品牌的酒水,她怕弄倒柜子,扯着嗓子喊林予淮帮忙,对方就跟没听到似的。
倏然,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揽住,另一只手替她稳稳当当地拿下酒,男人身上有股薄荷与紫苏混杂的香气,就这么直直的顺着气流过来。
她背挺直,呆呆说了句:“谢,谢谢你。”
她知道不是林予淮,是家里的另一个男人。
“只是谢谢而已?”余烬俯身,故意在她耳边说话,他的气息危险又诱人,温冉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把门锁了。”他哑着声,冲她笑。
“......你放开我。”余烬一只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负责解开她胸口的扣子。
温冉耳朵尖,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吓得大气不敢喘:“让我出去。”
“出去干什么?”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头扫过细小的绒毛部位,“出去面对那个无聊的男人?”
“你。”
温冉转过身,与他狭长的眼眸相对,她没想到方才人前低眉顺眼的男人,私下竟变了个人。
“砰砰。”
林予淮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温冉吓得身体一抖,余烬趁此机会解开她上身碍事的衣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夹住她的乳尖。
“父亲。”他回应道,“我帮姐姐拿酒。”
“不用了。”林予淮看了眼手机,在门口说道,“我有事先走,吃完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听见脚步声走远,温冉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未反应过来,柔软的唇瓣就被余烬堵住,他气息炙热,扑在她的面庞上,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齿贝,轻触她的小舌,吻得热情而绵长。
她瞪大眼睛,只听得唇齿交缠间,对方低声笑着:
“别惊讶。”
“我想上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