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者的亲人闻讯飞奔而来。
被害人的父亲确认了自己的女儿后,向警方说,昨晚女儿没有回家,所以他今天没去上班,正在到处寻找女儿的下落。被害人的母亲个子矮小,一看到女尸,就“哇”地一声,抱住由美子的尸体,放声痛哭。
安井默默地望着被害者的父母,倾听了他们的哭诉后,心里十分同情,他不想立即询问他们。这样,询问死者父母的工作只好由田岛干了。在这种情况下,安井倒觉得田岛比自己更适于做刑警了。
死者的父亲说,昨晚七点钟的时候,由美子曾打电话回家,说要到银座见专科学校时代的朋友。晚上十点又从银座打电话回来说,马上就回家。
“我说,要是晚了,从芦花公园车站打电话回家,我去接你——,”父亲懊恼地说。
母亲饮泣着,艰难地从尸体边站起来。
尸体被用毛巾被里着抬走了。送去解剖。
“只有一个孩子吗?”安井开始问死者的父母。
“不,还有个大女儿,已经出嫁了。”母亲低声说。
“受害的由美子小姐晒得好黑,今年暑期到什么地方去玩了,是不是?”
“请五天假,到菲律宾宿务岛去了一趟。”父亲回答,“这与她被害有什么关系吗?”话中带有责备意味,他觉得刑警这样问不大得体。
“不知道—”安井没明确回答。但是,由美子的遗体虽然运走了,安井的眼前仍然呈现出她身体上黑白分明的鲜明痕迹,尤其是翻仰她尸体的时候,那白嫩的下腹部与全身健康的黑色相比,真是性感无比。那么,凶犯为什么要扒光她的衣服呢?这里面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名堂?
在查清死者所带物品时,发现被窃的只有放现款的钱包。刚买的日制手表及衣服、女式高跟凉鞋、手提包,还有一条十八K金的项链,全没丢失。
“真是搞不清的谜呀!”安井低首思考。
“你指的是手表吗?”田岛问。
“是的,还有项链。”
“这个嘛,原因很简单:现款不易追查,手表和项链是容易查出的,所以凶手没拿。他倒想得周到。”
“我看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呢?”
“凶犯是强奸被害人,才把她剥得精光。如果目的只在抢劫,完全可以不扒衣服嘛!目的是强奸,而且把手表、项链都取下来,要让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你想想,这里是杂木林,周围有人家,凶手理应尽快强奸完毕,可他竟连由美子的乳罩也扒下来了,这难道不说明问题吗?”
“照你这么说,凶手可能欣赏年轻女郎的裸体,因为昨天是月夜,很明亮。由美子的身体富于曲线美,凶手才将她扒光的?”
“可是,为什么连手表项链都拿掉呢?”
“所以嘛,我看凶手还是想抢劫才剥下来,但又觉得手表和项链容易查出,才又扔掉的。凶手还真不简单呢!”
真如田岛所以为的那样吗?手表是女用的,有时很难卖掉是事实,项链却不同,最近男人也常戴金项链,而且黄金价格猛涨,兑换现金也是容易的。还有,由美子的项链,只是普通的项链,没有特殊的特征。
既然如此,凶手为什么把到手的金项链扔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