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不得不再度披挂上阵,第三次审讯佐伯格一郎。
对佐伯来说,他的处境更艰难了。既失去了强有力的东田律师,又失去了强大的井川佐知子的后盾。这两者不仅不支持他,反而成了他的对立面,他象只被打败的落水狗,完全自暴自弃了。
十津川作为强者,对他也比先前宽容一些。
“怎么样啊?反省得如何?”十津川递给佐伯一支香烟问。
佐伯缓缓地伸手取烟,缄口不语,二目无神。
“你是不是是期五的汉子?那三个受害女性是不是你杀的?”十津川问。
“为什么还问我这件事?莫非你一定要把我打成杀人犯吗?你、东田还有那女人,简直是穿了一条裤子!”
“我与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要真是无辜,我会帮助你。”
“你是警察,决不会这样做的。连律师都对我落井下石呀!”
“好啦,你听着,你的立场和态度都不对。如果马上起诉,你肯定是要定罪的,污辱吉川知子,勒住她的脖子,欲加杀害是事实,与第三个受害者君原久仁子又认识,还认识谷本清美。你的身高、血型与凶手完全相同,有人证明你就是凶手。曾保护你的井川佐知子,已揭发了你取假证明。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谎言,完全是弥天大谎!”
“什么弥天大谎?”
“那女人所说的全是谎言,简直信口雌黄!但,你们太顽固了,你们决不会相信我的话,由你们去好了。”
“好,请你冷静地谈谈,为什么说井川佐知子扯谎?”
“先前,我是完全相信那女人的。我向她说了许多。她听我谈的情况后,说,如果警方认定我是星期五的汉子,就说每星期五都到我的沙龙来。这是她给我出的主意呀!我每周五大都独自一人,确实找不到不在场证明。为了说清自己,才拜托她了。想不到,这女人倒反过来咬了我一口!”
“你虽这样说,目前的状况对你仍是不利的,东田也好,井川佐知子也好,他俩都会说受你委托,而谁都不会相信你却会相信他们。”
“因为我有前科?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吗?”
“不光如此。因为你的行为确实不轨。你带吉川知子住情人旅馆,勒住了她的脖子,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吧?”
“这点我承认。”
“承认这点也是进步嘛。”
“可是,警部,我并没有杀她的意思,我真是下意识地勒住了她的脖子,究竟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确实没有杀过人。我不知道星期五的汉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我相信你也不难。那必须找出有关星期五的不在场证明。你必须说清楚,九月五日、十二日、十九日这三天的晚上你在哪儿?都在干什么。需要晚上十点钟之后的不在场证明,这样才能否定你是星期五的汉子。”
“我不会撒谎,如前些时候跟你说的那样,也许独自一个人在某处饮酒,也许在某处看电视。但我找不出证人。”
“这就麻烦了,你回忆不起来,又没有证人,这可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这么说我就完蛋了!”
佐伯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突然,他的二目炯炯发光,高喊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