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钟老先生不会伤害你,还有那个没什么能耐运气不赖的费夷吾。”前半句话,苗助理声音很轻,但提到费夷吾时,一下子咬重了,“人如其名,她只是个小废物,小虾米。”
“那钟老先生……和你想做什么?”流光牵起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什么时候和钟魁联系上的?”
她以为自己问了一个对方不见得乐意回答的问题,但苗助理缥缈的眼神在她脸上打转,稍后定下来。
“没多久,你去乱葬岗救洛鱼回来的那天。”
“唔。”
“越总,钟老先生为了找你,花了很大功夫。”苗助理像是在汇报工作,“他通过风水师考试定级的方式采集了三江流域所有风水师的材料,他是个很聪明很有耐心的老先生,知道与时俱进,结合了玄术和科技。他如果晚生哪怕二十年,会是您强劲的对手。”
“不过他老了,还是差了您一着,越总。您去年回来断绝了和风水界的联系,着实让老先生头疼。要不是雁城那回事,他差点放弃了。”
“钟老先生控制三江流域所有风水师的动向,您寻找费先生闹出的动静不小,自己给老先生送了破绽。”
“费先生走了,我本想你该收心回归。人们都说工作这回事,既是老板选择员工,也是员工选择老板。您以前是无可挑剔的老板,以后也会是。”
流光讶异于自己的平静,就好像她很能理解苗助理所讲述的一切。
“我理解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您愿意,我可以帮您找来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也有大把的花瓶愿意在床上等你,这些我都不介意。但是……”她瞳孔猛地一缩,附身在流光耳边低声道,“您不能一开始就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甘愿做您助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别人做嫁衣的,越元朗。”
她抚摸着流光的鬓角。
近在咫尺的瞳仁中,映出了苗助理想要看到的面孔。
自始至终,她看的人都不是越流光。
而是借助于狐狸精妖术而成型的越元朗。
“钟老先生说有办法让您长久保持该有的面貌,越总,以后您不需要靠那个老年痴呆的狐狸精了。”说到老钱,苗助理厌弃地撇嘴,“要不是她作梗,您也不会去神农架冒险。”
“她真该死。”
*
搞清楚自己在一座行将沉没的潮汐岛上,费夷吾一屁股坐下来,随后干脆大字摊开躺倒。她痛恨自己前些天妄下“将来会有很多磨难”的预言。
这叫什么,典型的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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