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做梦的感觉还挺奇妙,第二天叶酌醒的时候,头顶居然还有丝冷汗。
仙君向来懒散,此时一觉睡到日晒三杆,一摸旁边,温行居然已经没了。
叶酌这下完全清醒了,连忙蹬了鞋起来,随便扣了件衣服来找宝贝徒弟,结果温行正在往锅里添水,看着像是要下米烧菜的样子。
梦境之中,温行的个子缩水了不少,还没到叶酌的胸口,这锅灶又是叶酌用法术拔高过的,他用起来有些吃力,而且温行显然不会做菜,动作完全没有章法,叶酌深怕他把滚水泼自个身上,连忙去抢他手上的水壶。
“你干嘛呀,小孩子不能玩这个。”
温行手里一空,给他挤的退到一边,轻声道“我没有玩,我想做饭。”
叶酌好不容易捡到一只小温行,恨不能把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供起来,那能叫他动这个,当下把锅一端“你做什么饭啊,我来就好,再说你也不会啊,去去去,别添乱了。”
温行这孩子,别的都好,倔的很,就是不走,还要咬着下唇,闷闷的说“我被送过来,就是替你做这个的。”
叶酌只能按着他的肩膀“你不是做这个的,能者多劳,我做饭好吃,饿不死你的。”
温行摇摇头,居然一垫脚,要来抢他的锅。
叶酌连忙把锅端过头顶,威胁他“出去,我端着也很累的,你不出去我不放了。”
等他用膝盖顶着温行的腰的把他送出去,碰的关上门,把锅放好生火,忽然福至心灵,转头一打开门,好家伙,温行果然杵在门口,动也没动一下。
听见门响,他飞快抬眼喵了一下叶酌,又低下了头。
叶酌举手投降,从门背后摸出来一个长嘴水壶,接了水递给他“没事干的话去帮我浇金钱草吧,做饭这种事你不适合,烫到的话我要心疼的。”
温行接了壶子,却还是道“您不是做这个的。”
叶酌心说“嘿,想我仪山喂了你那么久,怎么也没见你说这个?”
然而他还是敷衍着嗯嗯两句“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浇水,别把我的金钱草渴死了。”
然后他就雷打不动的,每次叶酌从床上爬起来,都能看见他浇草。
这院子有那么大,叶酌怕他累,第二天就和他商议,以后他浇东边,温行浇西边。温行浇的匀称又细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叶酌就胡乱浇浇,淹的淹死旱的旱死,成活率完全取决于草的生命力。几天后两块野草长的泾渭分明,一边茂密自然,另一边长的活像给掉了毛的秃鸡。
边陲这两天停了雪,出了太阳,一地灿金,地上也不滑了,叶酌难得技痒,一时想和小徒弟练上两招,于是放下水壶,撇头看温行“这里太无聊了,你要不要和我学剑?”
温行没有立刻回答,浇完一片,抬眼看着他,又执起水壶,问他
“仙君,您会教什么样子的人学剑?”
叶酌道“我没想过,大概想和我学的人吧。”
温行一顿,问“不拘泥于出生天赋?”
叶酌折了一截枯枝,扔给温行,“不拘吧,当年广玉元君抱墨登闻道台,台下弟子千千万,资质定然也参差不齐,愿学就是好的。”
温行伸手截住那节枯枝,他换了身体,底子还在,姿势潇洒又漂亮,“那你讨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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