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渣,见一个喜欢一个,劈腿好几个女生,最后在租的房子里被绑起来阉了。”
“还有还有,去年我们朝阳学院有个男老师,因为欺负女学生被人家找了帮手报仇,听说死得可惨了,小鸡鸡都被扔绞肉机弄成肉馅包成饺子咯。”
韩玉梁觉得有点不对头,一抬手,“你们这儿男的怎么这么惨啊?”
许婷咯咯笑道:“我们女生之间传的消息,谁还说男生好事啊?”
张萤微却没有笑,低头轻声说:“可这些女生不也挺惨么,我倒觉得那些男的活该。”
许婷甩了一下马尾,冲着韩玉梁悄悄皱了皱鼻头,看眼神,意思大概是别当真,她就这样。
正值离校期,张萤微又是宿舍比较有名的乖宝宝,说韩玉梁是来帮忙收拾的表叔后,三人顺顺利利就一起进了大门。
坐电梯上去后,韩玉梁就一边迈步,一边慢悠悠四下打量起来。
可惜没什么很好的风景,大多数宿舍都锁着门,难得几个敞开的,里头也空空荡荡,早就走干净了。
百无聊赖走出半条走廊,韩玉梁耳中突然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马上凝神运功,将耳力循着方向延展过去。
“啊、啊……嗯嗯……你快点……快点……一会儿她自习完该回来了……嗯、嗯唔……”
他听得眼前一亮,恰好看到张萤微停在了声音发出的门前,正疑惑地望着没上挂锁的宿舍门,抬手要推。
韩玉梁一个箭步就蹿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来,里面有人。”
张萤微吓了一跳,还当是什么歹徒,一下就缩到了许婷身后。
许婷也有些紧张,扭脸看着韩玉梁就要开口问。
但他才不会给她们惊扰到里面野鸳鸯的机会,伸手握住门把同时,真气已经外放出去沿着门缝走了一个上下。
果然,后面就有插销别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隔着这种薄门,他轻而易举就运出真气将插销反推到侧面,然后用力一推,抬腿迈进,沉声道:“谁在里面?”
“呀啊——!”女生的尖叫毫不意外地响起。
另外两个舍友都已经搬出去住,能在这里和男友趁机偷欢作乐的,自然就是那位王文珊。
韩玉梁的目光到了此时分外好用,如电一扫,就将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应该是本来就防着张萤微回来,俩人都没脱光,男的甚至可以说衣冠楚楚,只是牛仔裤解开了扣,往外伸着根黑黝黝亮晶晶的jī巴。
王文珊半坐在上铺下的写字台面,双脚高举被男友肩膀架着,高跟凉鞋都没顾上脱,花边小裤衩缩成一团挂在一边脚踝,牛仔短裙翻卷到腰,露出丰腴饱满的一对儿裸腿,白底印花短袖衫连着奶罩一起推到腋下,不算多大的乳房被男友一边一个握在手里,定格在激战正酣的最后一刹那。
要不是捂着脸的王文珊还在尖叫,韩玉梁真觉得眼前像是做工粗糙的土产色情片被他按下暂停后的画面。
张萤微探头看了一眼,也跟着尖叫一声,倒是许婷大大方方走进门内,皱眉说:“王文珊,你至于吗?外面小旅馆这几天涨价啦?到宿舍玩也不说插好门。”
王文珊跳下桌子,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怒瞪着已经收屌完毕的男友,“刘峰!你不是说你插门了吗!”
那被女友唾沫星子喷了一脸的男青年挠了挠头上的短毛,一脸无辜,“我记得我插门了啊。我哪回插你之前不先插门的。”
张萤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王文珊声音发颤地说:“文珊,你……你跟他……跟她做这种事儿,竟然……竟然用我的桌子?”
王文珊用指头梳了几下染到微黄的齐肩发,大大咧咧说:“我自己桌子乱啊,懒得收拾了,你这儿这么整齐,我用用怎么了。”
说着,她还有点心虚地从旁边拿过两张纸巾,在自己刚在桌边发骚留下的痕迹上飞快擦了两下。
看张萤微脸色都有点发青,王文珊嘿嘿一笑,装样子地拍了刘峰一巴掌,“这不是他猴急么,我一说放暑假在这儿打工不走陪他,他就动手动脚的。我给你擦干净,小微,对不起哈,回头请你吃饭。别生气了。”
张萤微跑过去伸手摸着自己的书桌,忍不住低头闻了闻。
王文珊红着脸说:“没味儿,都好几回了你不是一直都没发现么。”
许婷靠着门框,用并不太小的声音嘟囔说:“也是,毕竟就做个爱,都没尿桌子上是吧。”
王文珊一皱眉,“许婷,我道歉了,这有你什么事儿啊?还有……这谁啊?你们不打招呼就带回来个大男人,把我看光了我还没吭声呢。”
许婷笑呵呵道:“我这不是听说小微宿舍前阵子老丢东西,还有人半夜发神经给水杯里放不知道什么药,我就叫了个表叔,来调查一下。”
王文珊倒是没有半点心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调查?你叔是警察还是特安局啊?随便就来女生宿舍有点过了吧?我都说了不是我,那俩搬走后就没再丢过东西,为啥不去查她们啊?”
估计是此前就因为这个跟张萤微有过摩擦,她愤愤拿起自己的挎包,“峰,走了。去逛街。她们爱查就搁这儿查吧!”
刘峰一脸不情愿,“啊?又逛街……”
“你刚才脱我裤衩的时候答应的,说话不算话?”
“可我不是没……没到最后呢。”
“先逛。”王文珊怒气冲冲拽住男友的胳膊就冲了出去,火气要是从后面冒出来能把屁点着。
韩玉梁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寻思,这女生看起来不像很有城府的样子,这股怒气也颇为逼真,难道张萤微真是冤枉了她?
他看向张萤微,她却还在狠狠用力擦桌子,恨不得刨了漆面从新刷的架势。
许婷过去劝闺蜜,韩玉梁左右无事,就在屋里四下看了起来。
屋子不大,四张床都是上铺,两张已经空了,桌面都积了灰,靠内角那张床上凌乱不堪,护栏上还晾着一件胸罩一条裤衩两双黑色薄丝袜,床单皱巴巴的,毛巾被也没叠,枕头边化妆品的小瓶罐横七竖八。底下桌子更乱,堆满了书本卷子镜子零食纸篓都满了还微微有味儿。
回头再看另一边张萤微的铺位,床上桌上干净漂亮,收拾得一丝不苟,这么俩女的住到一起,能交上朋友而不是打起来还真挺不可思议的。
韩玉梁拉过许婷到一边小声问了问,她嘀嘀咕咕附耳解释一番。
原来这俩一开始只是单纯室友,因为喜欢同一个演员有了点话题,熟了一些后,张萤微看不过王文珊老是没个收拾,就帮她整理了一下,王文珊大大咧咧还挺高兴,请她吃了顿饭。
几次三番,不知不觉,俩人就莫名养出了一种张给王收拾,王请张吃饭买零食的默契。
至于王文珊如今的铺位乱成一锅粥,就是因为张萤微心里生气甩手撂挑子了。
“所以你们闹别扭,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韩玉梁实在不想做这种调解女生关系的任务,按这俩女生没长开的性子,交给许婷这个学前教育专业的显然更合适,但来都来了,他总要装模作样表现一下。
张萤微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还扶着刚才被反复擦的地方,不太高兴地说:“就从她交了那个男友开始。”
“嗯……更详细点的呢?”韩玉梁心道,莫非这是吃了醋?可看张萤微的样子,不像是个喜好磨镜的姑娘啊,探头时候尖叫捂脸前都不忘瞄一眼刘峰的老二,反倒是许婷第一时间避开视线,内里显然更不自在一些。
“这,我不知道什么叫更详细啊。”张萤微皱眉说,“我俩的关系又不是一下子就变差的。她有对象,就不怎么和我一起上自习吃饭,慢慢就疏远了。后来她被男友弄得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觉得不对劲儿,就更加退避三舍,自然……就闹僵了。”
韩玉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吟道:“你说的变了一个人,是指什么?她以前不是这样么?”
“嗯。不这样。”张萤微低下头,似乎在怀念过往的朋友,“她以前虽然也邋遢,也没心没肺,可脾气并不那么冲,也不喜欢动手。从跟那个刘峰搞到一起,一开始还好,最近俩月,有事没事就跟舍友吵架,吵得稍微狠一点就想动手,她那指甲留得,就跟故意为了让我们破相一样。没半个月,就开始手脚不干净,说她她还不承认,警察来了都不认。”
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说:“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婷笑着拍了拍韩玉梁的背,“我表叔本事可大,让他给你想办法查查,看是不是刘峰给王文珊偷偷下了枪药吃。对,那个刘峰你熟吗?是个什么人啊?”
韩玉梁眉梢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张萤微神态动作中的一些细微变化。
怎么,这女生对朋友的男人,竟比对朋友还要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