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听出了她的不对,又想起了之前她说的洛洛患心脏病的原因,想要开口问严纥是怎么死的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看着这样的宴兮,又想到宴兮昨晚还抱着自己哭过,肯定都是因为严纥,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那洛洛为什么是你抚养?”你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吗?
宴兮倒是很厉害,才一会儿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她平静地说道:“她托付给我的。”
托付?顾从心继续问道:“洛洛她爸爸呢?”
“死了。”
又死了?难道是殉情?
顾从心抬眼看了看宴兮,发现她说完这话后完全没有悲伤,反倒有些幸灾乐祸,按理说洛洛的爸爸不应该是她姐夫吗?真是奇怪的有钱人。
虽然见宴兮像一个机器一样,自己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好像就只是为了告诉自己洛洛不是她女儿,至于其他的她貌似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但顾从心还厚着脸皮再次问道:“他怎么会死了?那他家人呢?洛洛不是应该由她爷爷奶奶抚养吗?”
“抚养?就算当初我不把洛洛带在身边,他们也不会抚养她的吧?”宴兮一提到这就情绪激动,非常生气,接着又说:“有这么一个一出生就患心脏病的孙女,你觉得他们会舍得花钱抚养洛洛吗?更何况还只是个孙女,又不是孙子。”
这下顾从心彻底明白了,看来洛洛的父亲家境并不算好,而且老人还思想古板,重男轻女,和她奶奶一样。
她觉得洛洛更可怜了,不过好在她很幸运,有宴兮这么好的妈咪。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好吧?
“你打算一直瞒着洛洛?”
宴兮好像早就想好这些了:“等她完全好了,并且懂事之后,我会全部告诉她的。”
顾从心也没什么问题要问了,虽然她还是很好奇洛洛的父亲怎么死的,可宴兮好像并不打算告诉她。
她干坐着,又没人说话,整个书房静得厉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突然就想到昨天宴兮哭了,大概是因为昨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宴姐姐,昨天…你怎么?”这已经算是很私密的事了,顾从心问完也不指望宴兮能回答她。
宴兮却干脆地答了。
“昨天是她的忌日。”
然后又是可怕的静默。
顾从心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她无聊地捏着手指,想离开又不好开口,便又开始打量起了书房,慢慢地就发现宴兮好像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动作。
她收了手指不自在地说道:
“宴姐姐,没事了我就去复习了?”
宴兮却答非所问:“从心,你的手真好看。”
顾从心:“……”真是严肃不过三秒钟,就破功,她以后还是别指望宴兮能想什么正经事了!
顾从心恼羞成怒地起身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想到宴兮难道是有恋手癖?
她缩了缩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