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阿晾轻笑,“你想听誓词吗?”
“我只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温知南状似放轻松地打了个哈欠,“昨晚我喝醉了,但说的话我还记得,我算是向你求婚吧,怎么?中奖者没一点感想要发表的嘛。”
温知南的问题一时匆忙之间他无法问出口,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答案是他想要的,他更想听阿晾说。
在他的记忆认知里,阿晾和霍景泽是有分裂的。
阿晾在他失忆之后就一直陪着他,包容他陪伴他,阿晾是喜欢他的,不惜和失忆的他玩幼稚的角色扮演游戏,就像小时候在村子里认识的那个至交好友一样,他有强大的内核,也有足够热烈的爱意,几番让他一眼被吸引,再逐渐沦陷。
阿晾坦然承认过他们的过去,一起在村子里撒野打闹,小时候单纯的友谊和失忆后从一张白纸中萌发出的爱意是顺承的。
相比起来霍景泽则显得无比的突兀和不融洽。
霍景泽更像在这段感情之外的存在,强大却冷漠,难以亲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内心。这个利益至上主义者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们的过去,相逢却不认他,腿脚康复却不告诉他,将他隔在一层玻璃罩里,除了给他沉闷就只有安静。
这人像一潭死水,给不出他回应。
现在他的回忆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阿晾和霍景泽是同一个人,对他不肯袒露真言的人竟然会在他失忆之后自降身份地守在他身边,一句句地诉说着对他浓烈的爱意。
温知南不懂。
他觉得他被爱着,又觉得被骗了。
他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原委,于是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他问阿晾,以求在没打破现状的情况下能得到一个坦白的解释。
但是阿晾没告诉他答案。
阿晾似乎想了一下:“感想……我很荣幸,往后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会对你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后咱们结婚了就不要离婚了。”
这话像是在暗示什么,至少这样的愿景不会步了霍景泽的后尘。
但温知南再怎么想也只是胡乱猜测,他依旧没有在阿晾口中听到他想要的回答。温知南沉默片刻,似乎感受到了阿晾也随着他的沉默逐渐低落下去的状态,他展颜一笑,应道:“行啊,我觉得咱们的希望会成真的。”
他倒是想看看,阿晾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才会向他坦白。
亦或是到底会不会向他坦白。
晚上回去之后,温知南在微信上和霍景泽联系,就在吃完饭时在餐桌上大大方方地拿出手机发的消息,本以为阿晾正坐着他旁边,是断然接不到霍景泽的回信的,谁知发了一句“在吗?”过去,大抵几分钟就得到了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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