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柔软了起来,“你回来啦。”
“怎么不躺着?”花满楼问,任由陆小凤抚摸着自己的指节。这是陆小凤这些天迅速养成的习惯。
虽然花满楼说陆小凤的眼睛或早或晚就会恢复,甚至还搭配了外敷的药物帮助恢复,但是陆小凤却觉得不能错过每一丝细节。
平日亲眼所见的东西,摒除了视觉,用触觉去感知,又会变得很不一样。
陆小凤一点点地触碰着花满楼的直接,感受着平滑的肌肤,努力分辨着其上一丝一缕的纹路。
等到摸得满足了,陆小凤才说:“躺得全身都发麻了,坐一会儿也是好的。你忙完了?”边说着,陆小凤边往床里边挪了挪,把本来的位置让给了花满楼。
本来二人同床的时候都是陆小凤睡在外面的,只是陆小凤之前刚失明,又晕晕乎乎,有一次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手便按空了。
于是,两人便干脆地交换了床位。对此,陆小凤还躺在床上自怨自艾,说自己失了个明,一事无成,处处需要花满楼照顾。
那故作哀伤的语气只要花满楼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好笑。
花满楼也真的有些累了,也坐在了床上。
“怎么不躺下?”陆小凤伸手搭上了花满楼的肩膀,“这几天你日日去诊治归元门的人,又帮着安葬那些村民,还得回来看着我,不累?”
“你怎么知道?”花满楼奇怪地问。
“刚才慕容业来过了,和我说了一些话。”没什么必要多提两人之间的谈话,陆小凤靠在花满楼的肩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花满楼,我又被人讨厌了。”
花满楼也没有追问,只是陆小凤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
陆小凤放松了身体,“的确,得到我想要的那份喜欢就足够了。”
现在这份平静,大概就是陆小凤最期望的。
也许就是因为心里平静,陆小凤觉得懒洋洋的,本来是因为睡够了才坐起来清醒的,可是现在和花满楼并排坐着,竟然又有几分想要躺回去。
这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体力有些下降,需要一定的休息。陆小凤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归知道,动不动就睡着,总是让陆小凤心有不甘。
打定主意暂时不睡,陆小凤便决定想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所以他决定找一件值得注意和思考的事。
现在想不好,就往从前想。总有什么事情是能让自己在意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小凤就开始回忆了,然后想着想着他就真的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惊得他猛地抬头,被灼伤的脸在花满楼的肩头蹭过,疼得陆小凤直抽气。
花满楼也是一惊,抚上陆小凤的脸,“怎么碰到了?对了,脸上还没擦治烫伤的药,我去给你拿。”
不过陆小凤拦下了他,“等等,花满楼,这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花满楼好笑地问。
“花伯父啊!”陆小凤悲伤地说道。他怎么就忘了呢,在虫窟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被花如令给知道了。
那时候花如令的反应可绝对算不上很好,本来花如令是打算对他们两人说什么的,结果却被慕容岚和慕容业的意外给打断了。
再之后自己受了伤,花满楼除了照顾自己又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他就没有和花如令直接交谈过。
“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花伯父自然是不忍心下重手打死我的。”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为自己逃过一顿皮肉之苦而感到庆幸,“但是这样毕竟不行。等我能下地了,我就去找花伯父……”
话说到一半,陆小凤又一次被花满楼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