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的……如同困守在大海的最深处。”苏沫沫莫名接过在乔金醉口中断去的描述。
“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乔金醉未置可否,缓缓摇摇头,似不想再提及,继续轻道,“我很喜欢你,这一点请务必相信。也请原谅我的幼稚。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抵触,但逃避是可耻的。同样,爱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好了,美人儿,让我们冰释前嫌吧。”她摊开手,表示彻底放弃。
如果苏沫沫知道,乔金醉所说的那件“很可恶的事情”,就是两周后冒名顶替同自己扯证结婚,苏沫沫一定不会娇羞乖巧的随乔金醉跨出那扇洗手间的小门。
她会立马报警。
可惜,未来从不被人知,所以才称作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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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原谅她了。
这是两人重新入座不久之后,苏沫沫内心的真实写照。
一位空少看到两位美女同时走出狭隘闭塞的盥洗室,脸上的表情不可不谓精彩纷呈,欢天喜地,幻然若思。
乔金醉淡定地向这位处于痴迷状态的少年要了两杯清水。
她坐下,递给苏沫沫一杯,自己那杯果断抿了一口。
“呔,这水还是这么难喝。”乔金醉蹙眉。
苏沫沫听了,不禁咯咯笑出声,像一只欢快的小仓鼠,报了大仇。
乔金醉又起身去前舱要了两杯果汁,行走间带过层层冷风。她精力旺盛的样子,真叫人羡慕。
扣上安全带,乔金醉入座,草草浏览了当天的《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再次打开被翻得满是褶皱的《纽约时报》,去看公告板块。
“你喜欢百老汇?”苏沫沫端着凤梨汁,好奇问。说实话,乔金醉这样的人,恐怕很难与任何一种形式的艺术沾边。当然,如果赚钱也是一种艺术的话。
“啊,是的。”乔金醉道:“我每次来纽约都不会停留太久,很多剧院演出都错过了,看看新剧目公告也是很好的消遣。就像在网上检索商品或者翻阅广告彩页,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毕竟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不应该占用太多时间。况且,我的工作重心很快就要全部转移回国内。杭城是个很好的地方,这座城市正在逐步成为南方文化重镇和领头羊。虽然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需要排队购买的仍是火车票,而不是戏票,但我对杭城的文化产业很有信心。”
“你在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吗?那么根据您的回答,我必须请教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剧场文化在国内已经死了。你同意吗?”苏沫沫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这是一次正式且极高规格的采访任务,她顺便浅尝一口凤梨汁,惊奇道,“呀,真好喝!”
“那当然,我的魅力总让我受到特殊待遇。我想那位空乘小姐一定拿出了机组私藏的饮料招待我。”乔金醉一本正经,“我和她们说,我正在追求你,所以你最好小心你的饮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苏沫沫将凤梨汁一饮而尽。
“好吧……我敬畏不怕死的人。嗯,从一个奸猾商人的角度来看,不赚钱的产业早就被判死刑。等等,你在和我说传统剧目吗?还是那些新兴的歌舞话剧小剧场?我只是一个浅薄的人,不适合讨论传统文化保护这么深沉的课题。”
“我知道。”苏沫沫笑,犀利指出一个事实,“你很浅薄,但并不愚蠢。”
“这算是恭维吗?非常动听。如果能够浅薄的活着,将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而愚蠢将加深这种愉悦。如果你有好的小剧场项目,可以联系我。商人不过逐利罢了。啊,我并不是要套取你的联系方式。我手上有很多练习生,希望她们能多多出镜,仅此而已。”乔金醉恍然大悟般替自己辩解,“瞧,我出了一个错误的主意。如果你让我了解你,之后我会很想念你的。”
“我想当一名战地记者,你相信吗?”苏沫沫道,像一种反击。
“是我猜错了。”乔金醉不太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