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劫眼睛微垂,顿了半晌之后运了运气,一团蓝色的光就自他掌心亮起,看样子他的法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陆佑劫手腕提起,落掌的时候双手向外轻拉开,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水幕,在阳光下波动着水纹。季陆拉着我就要朝那水纹前走,却被陆佑劫拉住。
我回头,只见陆佑劫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白色小指大小的海螺递给我“如果真到生死一线的时候。吹响它。”
我刚想推辞,陆佑劫就把它塞到我的手中“拿着。”
我如果不收下它,陆佑劫也不可能放心。我看着那东西抬头对陆佑劫道“我虽然笨。但也知道谁是真心对我好,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庆幸。至于易烊,我怨天怨地也不会怨你。你也不要再自责,帮我找个地方安置好他,等我回来。”
说完我收起了那个白色的海螺。头也没回的和季陆走进了那道水幕之中,不忍回头去看陆佑劫的表情。刚才余光扫到他,一个如此玩世不恭的人。竟然会露出那么自责的表情,这反倒让我更觉心里酸楚。
如果易烊不能活过来,陆佑劫怕是要一辈子承受这个心里负担。到时候这个我唯一不亏欠的人,也被我亏了一遭。
进入水幕之后,我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垂直下落,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之外,只能感受到季陆的大手紧紧的抓着我。
悬空的感觉转瞬即逝,落地之后我再睁开眼睛,鬼门关三个大字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来了,但这次的感觉却和之前几次都大不相同。
我看着面前鬼门关三个字,对身旁的季陆说道“虽然这一路多灾多难,但有你陪着我真好,就算这次”
季陆抓了抓我的手,笑着说“别急着道别,你会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季陆说完,把小指曲起放到唇边,吹了极响的一个口哨。不一会鬼门关缓缓打开。里面伸出了一条路,一点一点接上我面前的台。季陆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鬼门关内阴兵众多,看见我和季陆进去之后都齐齐停住,向我们这边看来。我手心里渗了一层汗,似乎能预料到我们俩的后果会是什么。
但我们无法选择,我和季陆现在同为凡人,加上又不能拉老七老八下水,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硬闯鬼门关。
这时候里面方向一个背插红色三角旗的阴兵匆忙跑来。双手抱拳低头对我们面前一个身穿铠甲的阴兵道“阎王殿传令说鬼门关已开,责令门后众阴加强防范,如见镇魂将军硬闯鬼门关,不计后果将其带到殿内听侯阎王判罚。”
那人说完之后抬头,正好撞见我和季陆站在门前,当即也愣了一下。
听令的那位身穿铠甲的阴兵冷静道“鬼将听令,你去回话说鬼门关并无任何人来闯,一切如常。”
那背插红色三角旗的阴兵再次抱拳,应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
那自称鬼将的人看着季陆。高声向身后众**“鬼门关内是否无人来闯”
身后数百阴兵齐齐应道“是”声音震撼,穿透我的心灵。
季陆深深的看了那鬼将一样,什么都没说便拉着我径直从门前离开。我回身看了一眼门内的那些阴兵,又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队伍交替着在门内巡逻。
季陆虽然不常对我流露出对他手下这帮阴兵的感情,但从各个方面我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说战友之间的感情是最牢不可摧的。毕竟那都是过命的交情。
而季陆于这些阴兵又何尝不是,征战沙场,面对蛮荒空寂的时候,身侧只有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一路追随。
每每想到此时,我便更能明白季陆当初对我的恨有多浓。所谓的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也不过如此。
可如果我和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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