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看见那印章最下面写着四个字董启山印。我心里纳闷,疑云更多一层。这人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用,怎么跑到这么一个偏门的地方来办公
季陆还在翻找董启山办公桌上的东西,我漫无目的的随意看来看去。最后在正对着门口的墙上看见了一个挂着的壁柜。柜门紧掩,我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把柜子拉开。
里面露出了一张黑白的女人相框,有a4纸那么大。正对着我。我看向镜框最下方,用钢笔写着一竖排小子爱妻月龄,摄于1945年
再抬头看向那张脸的时候,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人是月龄。我虽没见过月龄,但是照片中的那人如丝的眼神,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那分明就是不带风尘气的卿酒酒
我的第一反应是关上柜门,冷静了两秒之后再打开。祈祷刚才那只是一个错觉,但等我喘了两口气之后再打开的时候,卿酒酒还是卿酒酒,但照片下面月龄的两个字醒目刺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龄到底是和卿酒酒长了同一张脸,还是他们俩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如果卿酒酒就是月龄,为什么我从未听她提起过有关于董家的任何事
一瞬间震惊,迷茫,两段记忆的重合与碰撞,让我大脑暂时停工,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季陆看我一直对着柜子发呆,喊了两声也不见我动,便过来叫我。刚刚走进便看见了墙上挂着的画像。也愣在了原地,嘴里喃喃的念了一声画框下的名字。
月龄
“我有点乱”我转头对季陆道。
季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但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大惊失色。就算我被震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事。季陆也只是皱着眉头思考一下,并不以为意。
季陆随手用两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这边来,有个东西给你看。”
我带着大脑对这幅画的震惊。愣愣的跟着季陆走到桌子边。季陆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泛黄的日记本,我低头看了一眼柜子,锁是被撬开的。估计就是季陆干的。
看样子这本日记多少有点价值,以至于董启山要把它锁起来。
翻开第一页,第一行醒目的字就撞进了我的眼睛:
月龄离开第一天。
月龄从未和我发过火,更从未和我生过气。我完全想不到此刻她会去哪里,此时我才恍然发现,月龄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我和儿子确实是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的。
月龄,回来吧,这个家很需要你
月龄离开第二天。
我和儿子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没有人见过她。我有些慌了,难道她信里说的是真的我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老天保佑她能回来,回来亲自对我说明白为什么就好。
月玲离开第三天。
她消失了,人间蒸发一般,我开始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月龄离开的第四天。
能不能有人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换她回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她能回来。
我连续看了好几页,都是诸如此类的心情日记。没有时间标注,董启山也不会把行程记载的很细致,但是寥寥数语就能看出他在月龄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不同时期的不同心境变化。
很明显,一开始董启山对月龄信中的理由是不相信的。但后来尝试了各种方法,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董启山不得不信了。
但随着我慢慢翻过去,我开始发现董启山的心里好像慢慢发生了变化。从一个急切希望妻子回家的丈夫,开始变得有些偏执,甚至有些激进。
字里行间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理智在一点点的瓦解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