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没有不过听起来挺吓人的”
“血尸是在风水宝地上尸变的尸体,而血尸墓则是这尸体所在的墓穴。传说这种墓穴对子孙后代很有帮助,却又十分凶险。盗墓者一铲子下去,土中带血,极其罕见。”慎虚给我解释道。
“那这么说,丁安国的这个煤矿下面有座凶坟”
季陆往前看了一眼“如果矿石中的血是真的存在,恐怕就不止是凶坟这么简单的事了。”
我读不出季陆此刻眼中的情绪,但潜意识告诉我这个墓会十分凶险。不同于我们之前到过的千棺阵逍遥岛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地方。
苏屠向来不说话,对我们这趟到底要去哪到底要做什么。虽然一无所知但却从不过问。不像我一路这个那个为什么问个不停,好奇心害死猫。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终于走到了那个活动彩板房前。
远处看起来不过是个恍恍惚惚的小点,近处看起来这竟然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厂房一样的地方。
看高度足有五六米。两层楼的高度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供里面采光。活动彩板房不牢固,但是这七八年的时间还立在这不倒,说明肯定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它平时主要需要抵御的,除了风也就只有雨了。
活动彩板房是白色的墙身,红色的屋顶。但是时间久远,外面那层油漆已经开始慢慢剥落了,露出了里面铁锈一样的颜色。而且不仅仅是一小处,而是斑驳了满墙都是。我站在活动彩板房面前,突然有种不敢进去的感觉。
陆佑劫好像看出了我的恐惧,调笑着问我“看什么呢”
“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像鬼屋一样”临时搭建的屋子,荒凉阴森的氛围,怎么看都像公园里面准备的鬼屋。虽然真正的鬼我也见过不少。但是内心底我对这东西还是恐惧的。本能的排斥,和它有关的一切。
大门紧闭着,季陆和苏屠上前摘锁,陆佑劫等在我旁边看着那房子“地府都下了,怕什么鬼屋”
“哎呀,跟你说不懂。”我为自己的胆小找了一个相当复杂的借口。
那边的季陆和苏屠三下两下的,就把上面层层缠绕的锁链摘了下来。解决之后转头叫我们,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然而在季陆推开门的一瞬间。我见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一幕。
一个高度大约有两层楼的厂房,里面并没有我之前猜测的挖矿工具,而是一大片的空地被挖出了战壕一样的沟壑。深深浅浅大概几十个,布满了几百平米的厂房地下。最最诡异的是。在深坑中间,都整齐的摆放着造型各异的陶佣。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甚至连兵马兵器都有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来到了陕西,来到了秦始皇陵。
“我的天”我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我从来没亲自见识过兵马俑到底是什么样,之前只在教科书和考古纪录片中看过两眼。但是现在眼前的场景,绝对可以和视频中的兵马俑相提并论,甚至从精细程度上来讲,这里的陶佣更要略胜一筹。
几百人都整齐的排放。像是一个俨然有序的队伍。
而里面的人面容精致,神态各异,仿佛就等着有人朝他们吹上一口气,他们就都会纷纷复苏醒过来走出这里一般。
不光是我。就连慎虚他们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陆佑劫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们这帮人类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刚想说他这话说的有毛病,搞得自己跟不是人的一样。但是转念一想他也确实不在人界之内,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我们几个像是外地来的观光客,绕着这地上的陶佣竟然开始观赏起来。或许季陆他们的目的是找一找煤矿入口到底在哪,但我纯粹是私心在看这些东西。职业病一犯,竟然试图从陶佣身上所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饰品来判断出年代年份。
屋子里大得很,我们几个走着走着就走上了几条不一样的路。但是苏屠一直经意或者不经意之间的跟在我旁边,好像凡是季陆交代过一次的事,他的会牢牢的记在心里。就像现在,不管是在怀古印堂还是在这,他都能做到季陆交代的寸步不离。
我也在苏屠被我落下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等他跟上来之后再一起走。走着走着,我和苏屠好像就走到了一处专门放置马车的位置。并驾齐驱着三匹马,身后还拉着一辆战车。马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好像就在我面前腾空跃起一般,足见当初烧制这些陶佣的人功力有多深厚,技艺有多高超。
我蹲在深坑的边缘,伸手只能摸到马的鬃毛。但是这一伸手却给我吓了一跳,这马竟然是有温度的
按说陶佣,而且被放置在了这么长时间,摸起来的手感应该是冰冰凉的才对,怎么可能还有温度为了不惊动季陆,也为了再证实一下,我战战兢兢的把手又伸进去了一次。
等到手掌贴上马的脑袋的时候,那温度再次从马的身上传到我的掌心。我忽然感觉自己手下的这是一匹活马,再也不敢在这继续蹲下去了,连忙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弹开一样的站起来。
苏屠本来背对着我看着身后的深坑,看见我站起来冷冷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只能指着脚下的那匹马如实道“这马背好像有温度。”
苏屠拧着眉头,伸出两只手指在马背上探了一下,轻触之后收回手,脸上的表情不变。
“怎么样是不是有温度”
苏屠没有回答我,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