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便整个人向前一跄,扑撞在门外……
后劲又来,是金炫澈换拳成掌的斜砍,低身一闪,北司命快速回防,两人立时进入拉锯战,你一拳我一掌的对打起来。
那边打的莫名其妙,这边炙炎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怒啸一声。
“住手!”——他不解金炫澈为什么进攻北司命,第一直觉反应便是跨步一踏,欲冲过去出手相助北司命。
啪——!
黑蛇狂舞,立织成网,将炙炎彬前方一挡。
炙炎彬大吃一惊,脚下一顿,立又连连后退,惊啸。
“凝儿?你做什么?”
咻——!
一剑生寒,自窗外冲进,花剑翻飞,直朝侧面正空的凌亦凝刺去……
倒抽一口寒气,那空档正是受伤的肩头,凌亦凝来不及理会炙炎彬,回鞭自卫。
谁曾想,就在凌亦凝以为突至的杀手是冲她而来时,那寒剑客突然剑峰一转,猛的掉头,闪过黑鞭,从正在后退的炙炎彬身前窜过,直剑向门前的金炫澈刺去……
金炫澈快步一挪,身影一闪,那寒剑刺空……却在他甩眼再看时,那蒙面的寒剑客已一把擒了北司命,拉开门便冲了出去。
金炫澈追出屋去,却惊诧的发现——那二人,消失了!!!
“来人哪!”怒啸,金炫澈唤来甲午以及数黑卫,冲他们凌眉一挑:“速擒北司命。”
“嗬——!”
甩身,金炫澈冲回屋里,径直冲向凌亦凝……
“蝶儿。”惊喝,金炫澈一脸担忧,仿佛很是紧张她的安危。
任金炫澈冲至身旁,凌亦凝在怒视不远处的炙炎彬……
长鞭已收,回成长剑,凌亦凝便那般手持长剑,目光森冷的在看炙炎彬。
“凝儿,到底怎么回事呀?”穿着女装的炙炎彬一脸茫然,他既没看懂为何金炫澈突袭北司命,又没看懂为何凌亦凝会出手协助金炫澈进攻北司命,更没看懂为何会突然冒出个蒙面人来把北司命给救走了。
如今,又被那二人死死的盯着看,炙炎彬淡淡摇头。
“他时时刻刻想着要杀了你,你居然与他站那近;我天天夜夜守着你,保护你,你却离我如此之远!”
听着炙炎彬语气中悲痛,凌亦凝心中错乱的神精终于崩溃,抽走目光,她望向金炫澈。
“我的人我自己处理,劳驾金国师派人再弄碗解药。”
在看凌亦凝,金炫澈紧眉,声音低沉:“特别痛?”
想了想,凌亦凝点点头……
甩身,金炫澈大步离开——某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凌亦凝对炙炎彬的信任,而这一瞬间,没来由的,他特别生气。
特别特别特别……生气。
任金炫澈大步离开,凌亦凝转眸,望向炙炎彬。
“解药里被人下了砒霜……”
“什么?”炙炎彬本在生气的,听着凌亦凝一说,他一惊,瞪眼:“你怎么确定的?”
“金炫澈说的。”
“他说的你就信?”炙炎彬又怒了,怒火直烧十万八千里,恨不得冲天:“至少要先检查一下呀,都没确定的事,你就立马先相信他?你,你相信他也不愿相信我?”
炙炎彬是真怒了,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凌亦凝低眸想了一下,开口:“好,你等着。”
*
军医被召进,用银针测试,不管是前面一滩黄尿也好,还是后面泼洒一地的黄尿也好,均含重毒砒霜。
结果一出,炙炎彬傻了眼,彻底懵住。
两碗童子尿皆是北司命安排的,亦是他端上来的……若说前一碗与他无关,第二碗呢?炙炎彬记得清楚,他亲眼看见第二碗解药是北司命从楼下小心翼翼的端着上来的,且还是他事先换好了女装,逼着他进去向凌亦凝推荐自己为她上药。
如此一想,炙炎彬无话可说,陷入沉默。
此刻……不止是北司命有嫌疑,连带他在内,亦属可疑之人。
怎么会这样?北司命……要毒杀凝儿?
呆呆的抬头,望向已在上药了的凌亦凝,炙炎彬的心,彻底冰凉。
金炫澈寻来的童子尿,军医检验无毒,金炫澈亲自用缠了药布的医用棒在给凌亦凝涂药——光是这一步,就足够金炫澈在凌亦凝心中形象大好。
那么爱干净怕脏的金炫澈,居然为了凌亦凝,不惜近身尿臊。
周边都是黑卫,几乎没有轩辕兵,炙炎彬站在远处角落里,双眉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