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拿你们没办法……”
南宫芷月红着眼眶迎合着笑了笑,凌骁亦行礼拜谢。
在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二人每天都会在穷阳谷和伏波寺之间往返一趟探望胡达,但不出意外,每次都只能见他病殃殃得躺在床榻上,不过好消息是他面上的气色一点一点好了起来。
期间二人还与胡达母亲撞见过两次,得知其母为了照顾胡达就暂居于附近的丰西镇,胡达母亲原本还想与儿子住在一起,只是在不安大夫以医治为由的再三请求下,才令其每日尽可能只来一次。
大概到了第八天,凌骁和南宫芷月挑了个下午的时间再次前往不安大夫居所,进屋后却一下子怔住了……
此时在屋内,胡达竟能躺坐在床榻上自己端碗喝药……
他终于醒了!
凌骁二人又惊又喜,立即快步上前,南宫芷月当先呼问道:
“胡达?!你……你真的没事了吗?”
“南……南宫小姐?!卓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胡达看到二人后同样惊疑不已,连忙将手中碗放在了床旁的茶几上。
与此同时,不安大夫正在胡达的床对面默默整理着东西,对于二人的到来他只是瞥了一眼,没有过多理会。
见胡达似乎真的恢复了许多,二人深感安慰,南宫芷月快速向不安大夫行了一礼,随后不顾胡达的疑惑欣然回问道:
“你前几天的状况真的吓死我们了,你这家伙是怎么搞得?怎么那么壮实的一个大汉瘦成了这个样子?”二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战友时的那种打趣关系。
话音刚落,胡达面色猛然一沉,眼神顿现惶恐之色,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凌骁二人不禁生疑,对看一眼后南宫芷月又问了句:“怎么了?”
胡达犹疑了一下,接着强自转回注意力,支吾应道:“没……没什么……对了,南宫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南宫芷月眉心一凝,淡淡回道:“我如今已是朝廷钦犯,况且我的事说来话长,一时讲不完的,所以我需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南宫芷月的言辞和眼神突然都变得凌厉起来,胡达被震慑得不敢与其对视,只得将目光瞥向一旁地面。
这时南宫芷月突然上前坐在了他的床边,继续以颇具锋芒的目光直视着他:
“胡达,我知道你一向为人诚实敦厚,不会故意隐瞒什么,而且我能看出来你一定有话要说,现在这里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你直言便是。”
胡达眼角微微抽动,接着向南宫芷月、凌骁、稍远处忙碌的不安大夫挨个扫了一眼,随后带着一丝恐慌回道:
“南宫小姐,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但这件事我说出来以后请你不要责怪我,而且……也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凌骁二人精神更加专注,不安大夫也不由得向三人转目望去。
“我答应你。”南宫芷月轻轻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
胡达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沉声缓言道:
“南宫小姐,王城内已经变天了……”